宁愿同姜徊进入家门,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姜母。
姜母表情冷淡,在扫过姜徊身后的她后,愈发冰冷。
宁愿脸一下就僵住了。
姜徊换下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问:“今天您怎么过来了?”
姜母提眼,“我不过来,你还想让谁过来?”
她视线掠过姜徊,看向身后的宁愿,声音如同冷水把宁愿浇了一个透心凉,“我原来以为你是个有分寸的,现在来看,和你父亲倒没什么两眼,假装深情,实则最爱的只有自己,昭昭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找上她姐姐了?”
姜母平日作为贵妇人,是向来在意脸面的,这回对宁愿怒得紧了,眼神看过来,轻蔑憎恨。
——和先前的疼爱哄着完全不一样。
宁愿苍白着脸,目光央求地看着姜徊。
姜徊却一反在车上的冷淡模样,抬眼瞧向姜母,嗓音平静:“我找谁,和你没关系。”
宁愿对姜母还是多有了解的,现在姜徊说这话,完全在激怒姜母。
她下意识解释:“我只是送姜徊回家,伯母。”
顿了顿,她侧过脸,故作坚强说:“即使你再怎么说我也可以,但姜徊毕竟是你儿子,才刚出了院,你也别怪他,他现在身体还没好,还要吃药呢,因为我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不好,我可以现在就走。”
听到‘吃药’两字,姜母神色缓和几秒,淡淡说:“那你走。”
宁愿神色一僵。
怎么也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徊上前半步,语气柔和:“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东西在车上,麻烦你帮我拿上来。”
宁愿惊诧抬头,视线余光偷偷看向姜母。
姜母脸色极差,像是想到什么,她并没有阻止姜徊的话。
宁愿这下也顾不得在姜母心里的好感度了,压下心头的狂喜,假意劝阻姜徊几句,让他和姜母好好谈,随后和应话一并下楼拿东西。
刚下楼,房内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姜母厉声:“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把姜家的颜面放在哪?!”
姜徊:“姜家还有什么颜面吗?”
姜母嘴唇抿紧,“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说是听不懂,她眼神闪躲,明显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我爸哪里来的消息,知道我受伤了——”他语气轻慢,又带着锋芒,“特意带着情人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