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
“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李宴去皇城司南衙任职了?!”
“她是脑子抽了不成?放着我偌大的郡主府不来,跑去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南衙,素只听说皇城司唯有北衙办事,从未听过南衙还有活人,你说说看,李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曲笙百思不得其解,颇为愤懑。
顾子唯叹自家郡主脾性烈。
“郡主现在来说这个话,那日你去楼里寻她,本是邀她入府为幕僚,却像是下战书,你既没向她表明心意,现下她去何处任职,我等又能奈何。”
说起那日。
分明是话赶话赶上,“你是没看见那夜李宴的气焰,她见着本郡主,半点不臣服,我邀她这月过府,便是提出邀职一事,她倒好,出乎众人意料,一晃眼的功夫,便去了什么南衙。”
顾子唯分析这事。
“此事细说来,倒也有些情有可原,曾家小恶霸为人猖狂,刚好撞在李宴的火口上,樊楼的事,众人可都是亲瞧见,曾拱以皇城司北衙欺人,李宴火速便去了南衙任职,这几日,莫说曾拱上门讨罪,是连点风声都没有,如此看来,京中众人,多是惧怕李宴骁勇,她打着师出祁连山的名号,不为郡主你所用,也未被她人所用,想来,我等,只待静观,再寻机会便是。”
“再寻什么机会?我还以为她出入太子府,是被太子招揽,不接康王那厮的邀帖,这点我算是服气她,你偏又说,她定不会被太子所用。现下好,她径直去了皇城司南衙,呵,这李宴,本郡主倒是半点也瞧不懂她。”
顾子唯面色自若。
“属下不会断错,李宴心性阔达,似郡主你这般英勇之人招募于她,她都不动于色,况太子庸弱,又久在京都,李宴若是有这番心思,早便入住东宫。似李宴这般心性的女娘,属下认为,唯有郡主你可堪将其收付,郡主,属下有一言说,欲收李宴,你当诚心待之。”
诚心。
那是什么东西。
曲笙烦躁地刮了刮眉峰。
怎么觉着事情走向越发令人不爽。
康王府。
李宴声名在前,这番任差皇城司南衙,无人能明白其用意。
荀王也无心探究那李宴是什么心思,依他看,将这人抓了来,屈打成招,且问她个明白,自是什么都知晓。
偏偏他刚回京的三哥不肯他这样做。
“三哥,你何必顾虑这些,粮草案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