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嚎得吉利,他老人家必是上天当官去了。
“以前那三位长老,一个为私心支持陆吾,一个为仁义反对陆吾,另一个压根不管这些。支持的半推半就,反对的,呵,倒没有一口咬死,这让开明与陆吾稀里糊涂生根发芽。因为这是人间的事,原本仙山在上,凡间一切本是细枝末节。鼎盛的兽王被慌不择路的鼠兔照着尾巴踩两脚,还会较真不成?”周楹换好外袍,白令手中抽走“问天”,漫不经心说道,“兽王草木皆兵,随时亮爪牙的时候,就是它老了——灵山老了,徐什么的……装混在三岳山的那个,上月来信怎么说的?”
白令心里一团乱麻,意识道:“三年内两个项氏升灵殒落,三岳山西座的灵气浓度比去年降了一些,一年不如一年……”
“项氏不能一家独大,三岳山跟着不能唯我独尊,西楚群山林立,等一众虎狼确准项荣已不在人世,就是银月坠的时候。至蜀……托那小子的福,方我亲眼见识了一灵山大哭——不管南海邪祟能不能成事,蜜阿人将宁安赵氏放进家门那天开始,凌云山就不得善终了。一群外来人,族中至多不过几个仓促筑基的低阶修士,短短八年,竟撼动灵山根基,若你是大长老,你警醒不警醒?开明和陆吾这两只小苍蝇不就重要起来了么?大能们又不好亲插手凡间事,想要陆吾不受凡心影响,清净道不是现成的?”
白令难以置信看着他:“您……早有准备?什么时候?”
周楹笑而不语。
当年在潜修寺里,端睿大长公主就流露过这个意——那位万事不过心的老祖宗曾经停下脚步,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