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问过他一句“你眼中所见,是什么样的”。
他没答。
他当年离走火入魔只有一步之遥,清净不了……现在,他大概终能了结牵挂,接住大长公主的道心了。
“不用担心,清净道又不是死了,开明和陆吾我不会丢开,”周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反正以后还跟着我,同以前一样,说不定我待你会比以前好。”
周楹在侯爷和祖母面前是晚辈,在奚平面前要做兄长,很多时候不便放纵脾气,因此心里不痛快了,就只能跟白令找事……他总是不痛快,所以总在没事找事。
清净道能断念,能绝恨,那时他应该好伺候多了。
白令为联络方便,随身挂转生木牌,正心烦意乱时,听见奚平那边忽问:“白大哥,你在三哥身边吗?他为什么不我话?”
白令不知道怎么说,顾不上理他:“主上,世子将来要是知道……”
“他就快家了。”
白令一愣。
“大长老们不把弟子名牌给他,我收不到端睿殿下这封信。”周楹说道,“至将来……到时候再说。”
他来之前、他走之后,别人的喜悲,反正影响不到他什么了。
白令语伦次道:“是清净道古不曾出过蝉蜕啊!这一道……”
“我天,你想得倒远。”周楹闻言笑出了声,“我又不求蝉蜕。”
白令:“那……那您求什么?”
周楹又没吭声,只是眯起眼,抬头看了一眼天。
日食还没过去,金平的华灯惶惶亮着。
他年少时久病,不能大说大笑,因此一贯是老成,一言一行是沉的。
而今被尘埃洗练了几年,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