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樨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将拇指上的扳指扣在手心里。
“测灵感,是让你们知道自己从娘胎里带来几斤几两,心里有数。是让你急功近利地向证明,给你的那句‘资质平平’是错的。”罗青石不留情面道,“殿下,就算向你认十次错,你能就地开灵窍吗?你要是能,也在乎张老脸,就跪下给你磕个头。”
四殿下金尊玉贵,一贯爱端着“没架子”的架子礼贤下士,别人也都配合地给他当“下士”,哪受过种委屈?一时间脸色惨白。
罗青石还没完了:“劝你们有些人,没事还是多专注自己修行,等从潜修寺退回凡间进哪个外门,再拉帮结派不迟。现在到处卖好有什么用?没准别人一步登天进了内门,到时候仙凡有别,可就与你没什么瓜葛了。”
奚平:“……”
就因为四殿下第一天给他打过圆场,罗青石就跟盯上了他俩似的,随时随地公然挑唆。当年王母娘娘要是有他张嘴,早把牛郎织女搅合黄了,还用得着每年过七夕?
周樨缺心眼,当然知道罗青石是故意的,可知道归知道,他能不受个挑唆吗?进内门的路是条独木桥,四殿下视之为囊中之物,岂容他人觊觎?
何况是永宁侯世子种近乎于“家丑”的货色?
奚平一对上周樨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和四殿下之间没来得及“长大成人”的交情已经夭折,并且死相惨烈,一时间简直心力交瘁——但凡罗大能耐挑拨离间的本领能匀一点在他修行上,也至于稀松二五眼到就会说个“有点意思”的地步。
奚平头一次被人当成嫉恨的对象,要是此时身上有“难言之隐”,他能得意地开个屏……可是一想起他能被四殿下嫉恨,恰恰是因为这“难言之隐”给了他弊的耳目,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