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没理会罗青石和周樨之间的口舌官司,慢吞吞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站起来,业火灼身的痛觉似乎仍残留在他血脉里,奚平一想起那酷刑就心有余悸。
然而,就在他走到乾坤塔门口时,耳边忽然想起了压抑的哽咽声。
奚平回头看了一眼,心说:至不至于啊,还没哭呢。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哽咽声从哪来的,却听到那哽咽声中掺了断断续续的祈求,大约是“求保佑”什么的……
那好像是个女孩的声音。
声音不是从周围来的……好像是从他眉心响起来的!
奚平伸手按住眉心,闭上眼,将散的心神集中在那里。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图景……熏得黑乎乎的墙、简陋的窝棚夹出来的小巷、满地的垃圾和废铜烂铁、油污里兴盛蔓延的青苔……
怎么怎么像金平南郊。
奚平脚步一顿,全神贯注地往那模糊的画面里,随着他心神凝聚,画面又清晰了少。
他见了一个少女,正飞快地从九曲十八弯的窄巷里穿过。
她说好多大年纪,着个头是不矮,但瘦得三根筋支个脑袋,脑袋上顶着一把乳臭未干的黄毛,一就是个小丫头。她身上虽然寒酸,但衣裙针脚平整,除了太合身以外,堪称体面了。
少女脖子上挂着一块木牌,管她怎么跑,木牌都纹丝动地钉在画面中心。于是以木牌为参照,旁边人和景都晃动得厉害。
奚平被晃得头晕,一睁眼,藏污纳垢的南郊见了,他依然身在仙飘渺的灵山中。
“前辈,”奚平踟蹰片刻,用生硬但客气的语气试着开口问道,“请问您‘见’了吗?”
太岁“嗯”了一声。
奚平又问:“她是谁?是真人吗?”
“是个走投无路的可怜人。”太岁轻声说道,“转生木乃本座伴生之物,她在供奉吾名的转生木上滴了血,发誓要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