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他骨头缝凉了。
然而只一瞬,随即他回过味来——不对,姚启已经把信送了,蛔虫要真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能现在才发作,对方诈他。
于是他在心里理直气壮地叫道:“前辈,前辈手下留情,我让他的……哎呀,闹着玩怎么了,又跟你闹!”
太岁将半偶拖到屋里,粗暴地从半偶怀里扯一团纸。
奚悦连忙伸手抢,一道指风打中了他身上的法阵,半偶声吭一声,直接跪了。
太岁总觉得自己灵感什么触动了,但“太岁”并非他本名,那灵感指向模糊得很,见奚平那个半偶是偷偷往隔壁姚启屋里跑,不得疑三惑四起来。
奚平眼神一冷,就见邪祟用他的手三下五除二拆开那团纸,纸团里“啪嗒”一声掉只手指粗的肉虫子,一拱一拱地在地上爬,摊开的纸面上画了张鬼脸。
太岁:“……”
奚平叫唤道:“跑了!跑了!奚悦好不容易抓住……”
话说完,他一条腿猝不及防地自己抬起来,一脚将那虫子踩扁了。
奚平整个人那条腿拽得趔趄了一下,“嗷”一声惨叫:“恶不恶心啊!”
“你还知道恶心?”太岁将纸团扔到一边,冷冷地说道,“再弄些无聊的事不好好修炼,我你是想再挨一次烧。”
奚平:“……”
要不是“修炼”和“挨烧”,类似的句型,他从小到听过好次。
“背那些破典籍有什么用?你讲讲道理,前辈,你自己的门徒事让他们背书吗?不背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