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戬皱着眉, 盯着那血字看半天,神色古怪起来。
奚平:“哦,你也不认识。”
“滚蛋, ”庞戬眼皮也没抬, “那写的是‘镀月金吃人’。”
“啊?”奚平愣了愣,“那会儿有镀月金吗?”
“此乃凡间第一座镀月金的‘熔金炉’, 始建于孝宗康宁四年,王爷请看!”
苏陵知府、陵县知县与当地一干大小官员陪着,风度翩翩的陵县商长一边领路, 一边唾沫横飞地讲着陵县的光辉历史, 卖力地讨好着年轻的三殿下,
“那年啊,咱大宛有两件喜事:支将军上山,镀月金下凡。”苏陵知府呵呵地插话道, “康宁爷大笔一挥, 将这第一尊熔金炉给咱们陵县。那之后, 咱们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就成‘金月乡’,可不是天恩吗?”
庄王礼节性地颔首, 站在高阶上, 他居临下地瞥了一眼。
只见熔金炉周围没有人,炉身、炉底布满了繁复的法阵,无数齿轮在法阵催动下不停地转着, 将一炉一炉凡铁作带着凡人飞天遁地的镀月金。
庄王轻轻掩住口鼻,漫不经心地问道:“防火、降尘的法阵都开吗?南郊那个熔金炉就是法阵没开全闹的。”
“那怎能不开!岂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陵县知县义正辞严,“都是那些贪便宜图侥幸的枉法徒,为省那几颗灵石,草菅人命不说, 还害王爷大年里辛劳奔波,应当重重地治罪,以儆效尤!”
“咱们陵县的郑知县素有爱民子名,”苏陵知府道,“我听说前一阵还有老百姓要给他立长生牌,廉三推脱才作罢。”
陵县知县忙道:“下官岂敢僭越,岂敢……工人宿处都在前面,王爷说要看实情,特意没告诉他们。咱们陵县田薄,这些工人以前在家地,饭都吃不饱。厂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