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消失, 味着化外炉加诸于奚平上的保护也有了,不要那二位大能谁他一下,就是掀起来的风也能把他碾成碎渣。
然而藕带一爬出来, 化外炉的大鼎深处就新亮起了微弱的火苗。
不像奚平跳进来那么夸张, 濯明点的炉火烧得非常低调,只在一人深的炉底铺了薄薄一层, 甚至有惊动化外炉上方的铭文。
藕带缠着奚平的残肢躲进了那层薄火里,像是缩进了池塘水面下。它碰到了奚平的血,停顿了一下, 血迹迅速消失在藕带尖端, 像是被那妖藤似的长茎吸了进去。
随后那藕带好像成功克制了自己本能, 放弃了继续往他伤口里钻,迅速攀爬到奚平眉心。
“喂——”
奚平在一片混沌中听见一声音,但他已经实在力气反应。
“……醒醒……”
谁?
“醒过来……”
“醒……”
“太岁!”
“太岁”两字激起了太岁琴的轻鸣, 琴音掠过奚平碎得拼不起来的神识, 努力想把他拖拽起来, 引他去寻声音来处。正在拉锯间,奚平倏地一震——那血红的藕带不留情面地刺入他眉心, 头盖骨都被那妖茎钻了孔, 随后一道也不知是什么符咒,直接那藕带按进了奚平灵台。
他好像已经断气的人,活活让一道雷劈诈尸了, 神识倏地蜷缩起来。
“活了吗?”他听见濯明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啧,好像还是不行,再来一下。”
奚平:大哥,别……
然而他还来得及出反应, 濯明那不知哪冒出来的藕带就像割自己的肉一样麻利,劈了他一下。
奚平脱口骂了句金平脏话。
濯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