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含糊地哼了声什么,便道:“听懂,我年轻候学过的宛语早忘了,我翻译一下。”
奚平:“……你祖坟糊了。”
“你是不是烧傻了,”濯明反驳道,“我祖都有,哪来的坟?”
奚平:“……”
“你这人好生冒失,若不是我先留了一截神识在你上,你过一会儿就他俩炒熟了。”那疯疯癫癫的秃花间歇性地正常起来,叹道,“当着世间唯一月满真神的面,把化外炉点了丈高的火,唯恐别人看不见,你你是不是疯了?幸亏你命不该绝,被我相思病唤醒……”
“别了,我错了,我、我我还疯了。” 奚平感觉“被相思病唤醒”的名声传出去,自己真还不如死这,忙吊着口气虚弱地岔开话题,“你之前也掌门有可能月满了!”
“笑话,”濯明严肃地反驳道,“悬无大长老都看出来,我就能看出来?难道我是月食……”
濯明语速有一点变化,最后“月食”俩字却像是劈了嗓子,话音未竟就戛然而止,缠在奚平残肢上的藕带一松。
奚平忙用硕果仅存的左臂将藕带捞了回来:“喂,相思病,你怎么回,怎么走调了?”
濯明却了声音。
山巅之上,悬无毫不犹豫地将他徒弟赖以生存的真元尽数抽走,透着血色的银月轮光芒大炽,加持在他的弯刀上。
而东座莲池里,铺满花池的莲花忽然齐刷刷地绽放开,每一朵有花芯的白莲中间都露出濯明仰面朝天的脸。
紧接着,莲花莲叶与濯明的脸都像是被月光灼伤,满月痂似的伤口不断扩大,濯明丝毫不为动。眨眼光景,他那些脸上的脸皮已经被腐蚀得差不了,露出皮下发黑的骨,兀自带着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师尊……”
他是项氏旁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