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俏眼刁美,“学我报仇,报到哪里是哪里,不过我可没教你要和仇人同归于尽。”
王泮林笑眯了眼,“大王岭上,小山手刃杀父仇人,对千眼蝎王临终之言不屑一顾,我当时虽觉得你有些自欺欺人,后来再想却也不难明白。”
节南挑眉。
王泮林继续道,“你一怕蝎王暗算,二怕蝎王扯谎。而蝎王这等人,惟利是图,将你爹秘藏粮草兵器的山洞独占,可见自私之极,十分奸险。你未信他,实在是明智之举,哪怕其中有一分蝎王说真话的可能。”
节南得意悄仰头,“我何必为一分可能犯险?更何况只要还有真凶,我自己就会查得水落石出,迟早的事。没有听蝎王废话,燎四王子照样蹦到我跟前,只不过那些信让九公子抓在手里,我一时不能得到更多线索罢了。”
王泮林没有半点自觉,“我听小柒姑娘说起,当时崔徵手上也有你爹一封信,你可先问他要来找线索。”
节南牙痒,“烧了。”
王泮林神情饶有兴致,“果然崔徵待小山颇不一般。”
什么跟什么?节南斜睨王泮林一眼,“我抢过来自己烧的。崔文官本想凭那封信同呼儿纳交涉,怎么可能烧它?”
“你烧了,崔徵还容你陪伴他六妹,大庭广众为你打伞……”王泮林眼中疑惑一闪就明,更觉节南对他脾性,居然也是烧信,但神情不显心悦,“祖母寿诞那晚崔徵追着你跑,你当时戴着兔面,所以他并不知兔面之下是谁?”
节南作个当然的表情,“御史台推官若知兔儿贼是桑节南,桑节南是兔子贼,那我还能如此逍遥自在么?”
王泮林但笑,“兔子贼?”
节南一耸肩。
王泮林再道,“也是。那位表亲不但是官,还是正经的推官,见到那些藏头罩脸行踪可疑的,自然一律呼为贼。不过我瞧他待小山有些特别,却是何故?”
节南不答,“你别岔开,我不听蝎王不问蝎王,只因我知他贪图桑家钱财,未必与指使之人有何紧密关联,极有可能就是一笔清的买卖,否则蝎王后来也不会当了大今的开山狗。再说,呼儿纳亲自到凤来找燎四王子养兵的证据,可见大今与我桑家灭门案无干。那么,所有线索就指向一人了。”
王泮林当然也清楚地很,“燎四王子。”
节南不置可否,“我用一年只查到全家死于山贼之手,故而谋山贼下大王岭,手刃蝎王,灭掉虎王寨,自觉当时已经做到最好,虽然在九公子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