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绷子前正经呆上过半日——”说到这里她又把话尾收了收,想起近来沈雁不嘴欠的时候,似乎也挺坐得住的?
沈弋笑道:“我倒是很欣赏雁儿的干脆,二婶可别尽给我脸上贴金。”
华氏笑着替她拈去头上的飞花,让她坐下歇会儿。
等到收拾好了,沈夫人与刘氏陈氏,以及鲁夫人,也就领着荣国公府婆媳几人往这边走来。一路上言笑晏晏,包括陈氏戚氏她们都时有说笑,看起来十分融洽。
华氏透过长窗看见了,连忙撩开了阶下斜伸的柳枝迎上去。相互见了礼,戚氏冲华氏勉强扯了扯嘴角,华氏也就一笑带过去与荣国公夫人说话了。
因着先前顾颂与沈雁结下的梁子,荣国公夫人便不由深深打量起了华氏,只见戚氏嘴里这商贾出身的女子竟也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似乎知道她在看她,于是大大方方地回视过来。荣国公夫人冲她和善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四处道:“如何不见二姑娘?”
她倒是极想见见这传说中顾颂命里的煞星。
华氏有些赧然,笑应道:“回夫人的话,雁丫头得了她父亲的示下,今儿得替他照看那一架子菊花,回头料理完了,再让她来给夫人请安。”
沈夫人闻言,含笑望着荣国公夫人:“我们老二平日里就喜欢养些花啊草的,让夫人见笑了。”
荣国公夫人却笑道:“早就听说贵府的二爷惊才绝艳风雅过人,不光是我们世子钦佩得紧,就是我们老爷也常称赞沈府厚德载物底蕴深厚,常叹自愧不如,倒是我们这些成日只知舞枪弄棒的人家俗气得很,往日鄙府如有失礼之处,还望沈夫人与二*奶奶勿要见怪才是。”
荣国公夫人这话一出来,沈家老少夫人们便不由生起几分正视之心。
顾家原先祖籍外地,沈家并不清楚他们底细,如今听得荣国公夫人这番话,竟也像是个有学识的,不免高看一眼。再听得她借机措辞,言语里不着形迹,却尽含着为先前两家的矛盾致歉之意,让人又不免佩服起她的胸襟。
华氏与沈夫人对视一眼,便就同时笑道:“夫人真是虚怀若谷。”
一行人进了天香阁内,气氛竟是比起先前更好了。
荣国公夫人见得正在茶台前弯腰插花的沈弋,不由又含笑道:“我来猜猜,这位姑娘定是府上的大姑娘了。”
就近的鲁夫人含笑接口了:“夫人真是好眼力,这位正就是沈家的大姑娘,闺名一个弋字。”
沈戈含笑站起,压着裙幅盈盈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