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心思的当口,沈宓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招了葛舟过来。
“请吴指挥使前厅里相见。”
沈雁连忙站起来。
沈宓负着手,瞅了眼她,“你这两个月棋艺精进,是不是得了什么高手指点?”
沈雁连忙摆手:“没有啊,怎么可能?我毕生也只有父亲一个师父。”
沈宓忽然笑起来,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揣起两手来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就是拜了第二个师父。父亲也不会将你逐出师门,你只要把他介绍过来跟我切蹉切蹉便好了。”
沈雁闻言腻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一道前往前厅:“我就是怕被逐出师门,所以不敢偷偷拜别人嘛!”
“傻丫头。”沈宓任她挂着。慢悠悠穿过院门,往庑廊下走去,带着几分宠溺的叹息声渐渐从远处传来:“你这个样子,我将来只怕连你嫁人都会舍不得的……”
沈雁随着到了门口。却不进去了,而是直接回了碧水院。
她想要的答案在吴重身上是找不到的,就是偷听也毫无意义。如果她猜的没错。吴重自己也弄不清楚安宁侯究竟为什么会让他上沈家来。让沈宓来见他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引起他对刘氏与庞氏吴重之间狗咬狗的状况产生注意罢了。
但是她十分乐见吴重上门来,他这么一来,替沈夫人省了多少功夫,刘氏隐瞒的那些事将再也瞒不住,——她虽不知道这个安宁侯何以对沈家这般伏低做小,但这个举措真真是帮了沈雁一个大忙,否则她既然自己不出面,又要等刘氏自己暴露在沈夫人面前,又哪里有这么简单快捷?
回到碧水院她吩咐了碧琴两句,碧琴就拔腿出去了。
这边厢沈夫人午睡才起,听说吴重上门来给沈宓赔礼,一颗红枣拈在手里,半日也忘了放进嘴里去。
吴重才刚刚从刘家闹完事,凭安宁侯的面子,事情完了就完了,并不需要煞有介事地来赔什么礼。就算要赔礼也该是到她这里来不是吗?怎么竟跑到了沈宓那边去?
她猛地想起刘氏那吞吞吐吐的模样来,陈氏曾说刘氏前儿夜里曾在二房呆到大半夜才出来,出来后又出了府去,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沈夫人眉头愈皱愈紧,砰地拍了枣子在桌上道:“让你们查的事查到了没有!”
秋禧连忙上来:“派去的人得日暮才能回得来。”
沈雁又让人即刻把吴重来给沈宓赔礼的消息悄悄送到了三房。
刘氏昨日在刘府与庞氏厮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