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老夫人进了厅堂坐定,鄂氏亲手上前奉茶,老夫人也没接,一挥手,先让春梅带着众仆退下了,然后才望向她,说道:“我听说如今外头把稷儿传得跟个活死人也似,不知道你这个当母亲的听说了没有?”
鄂氏一凛,说道:“回母亲的话,外头的流言,儿媳竟也是这两日才听闻,前日儿媳也到了宫中去问太后,想知道这话是怎么传出去的,太后说她也不知情。想来是外头人胡言乱语,倘或有私下里不满我韩家的,蓄意诋毁所致。”
“太后不知情,于是你就任由流言四处散播了么?”老夫人双目如炬瞪向鄂氏,“恪儿年少时曾被人污为窃贼, 你公公不在府里,我那时半夜带着丫鬟去衙门击登闻鼓,逼得府尹即时立案侦察力证他清白。
“耘哥儿往日被他父亲责打你也知道冲过去护着他,怎么外头人这般中伤稷儿,你就能以一句太后不知情就应付去?而不再做任何举动辟谣?!难道稷儿不是你的儿子,只有耘儿才是?!”
鄂氏心头一震,望着老夫人,立马又垂下头来。
老夫人若非强势能干,怎会以知天命的年纪伴随着老魏国公南征北战荣耀至斯?
她轻易不动怒,动起怒来却是无人敢有底气反驳。
老夫人走到她前,又怒斥道:“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姑息苟且,如今连东阳侯府的一个下人都敢指着韩贵的鼻子诅咒欺侮稷儿,韩家拥有如斯的荣耀乃是你公公和丈夫用血肉换回来的!你以为这谣言一出,他们眼里看轻的只是稷儿?他们看轻的是我韩家!
“倘若庞家没出来蹦达倒也罢了,他庞家与董家闹崩才多久?如今又欺到我韩家头上,这口气你咽得下,我老婆子咽不下去!——去准备妆奁,我要进宫见太后!”
老夫人沉声吩咐着,扭头便要走进卧房。
鄂氏一慌,连忙追上去跪在她面前,说道:“母亲息怒!此事是儿媳思虑不周,当时我见稷儿差事不重,又因为心疼他才从围场回来并未得休息,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进宫寻到太后,想让稷儿能明正言顺伴着母亲去庄子里休息几日。可没想到竟然庞家会这般张狂!
“一切都是儿媳的错,儿媳承认。可当日告假是儿媳去托的太后,母亲若是进宫去寻太后,岂不把儿媳架在半空下不来?倒不是儿媳害怕丢脸,只是如此一来,到时候稷儿欺君之事就成了事实!这对稷儿来说岂非大大不利?”
老夫人沉哼:“欺君?稷儿欺的什么君?他可曾自己跑去宫中说他病重要出外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