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鄂氏手下其实并不好过罢?所以才会逼得自己学会那么多本领,能够有朝一日保护自己周全。
这么一想,她竟然就越发想见他了。
下车天色已经阴了,时近中秋,秋意早浓。
迎门正好遇见了宋疆。
原来顾颂回来这几日一直没见到沈雁,而让宋疆来打听了好几次。这不刚一来就碰上沈雁回来,宋疆乐得都快跳起来了:“我们公子带了好些关外的土产回来,还有葡萄酒,请姑娘过府去吃呢。”
如今大家都大了,纵然是吃的也不好再送来送去的,于是通常顾颂带了什么回来,都会选择在戚氏屋里请她吃。两家都已经这么熟,当着大人们,就是在一起坐坐说说话也没什么要紧的了。
沈雁喜欢这种自然的转变。她点头道:“跟你们公子说,今儿不早了,我明儿再过来说话。”
出去了好几日,总得回来跟华氏回了话,再去各房里问个安才像话。而且韩家这档子事她还没有理得十分清,实在没有什么心情立刻过去。
宋疆没什么意见,探头看了看福娘,然后搔着后脑勺乐颠颠地走了。
沈雁先进了正房。
华氏才午睡起来,正在屋里吃点心。
这大半年下来,华氏身段微丰了些,但跟沈雁一样,有着南方人的小骨架,所以即使吃的多了也仍然看不出来胖。气色也十分不错,一袭蔷薇色的薄纱褙子衬得她面如桃花,但眉间又似隐着一丝轻愁。
沈雁一来就察觉到了,先以为她为家务事烦,等到过了安,又回了她几句问话,见着平日里放帐目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忙碌的迹象,不像有烦心事的样子,不由就纳了闷。
回房换衣的时亿她让胭脂找来了扶桑,问道:“奶奶这几日怎么了?府里出什么事了么?”
扶桑道:“府里没出什么事,奶奶是为自己的事烦呢。”
说着下意识看了看胭脂她们,想了想,又还是咬牙走到沈雁跟前,说道:“上回托辛先生开的药也吃了快一年了,如今身子倒是瞧着好多了,可还没有动静,奶奶慌了。”
她这么一说,沈雁心里才猛地咯噔起来。
最近因着关注沈弋还有朝上一些事,弄得她都忘了这层!算算那方是去年九月开的,回来就开始吃,如今都八月了,可不是快一年了么?辛乙说半年没动静就去寻他重开方子,眼下这事可拖不得了。
但这种事光寻医也是不行的,万一沈宓跟华氏近来没同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