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颗收着未吃的栗子,立刻掏出来讨好了他,然后屁颠颠离了去。
韩稷进到书房的时候,魏国公已经在看书了。
韩稷见他面色平静,也知道去见顾至诚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心下有了底,遂直言道:“我约了沈通政下棋吃茶,提亲的事,还是等我见了他回来再说罢。”
魏国公不免感到疑惑,“你不是很急么?”
韩稷面有赧色,“我觉得他可能有点不满意我,我想先问问他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也免得到时候父亲过去碰钉子。”
魏国公有些无语,“你是堂堂魏国公世子,年纪轻轻便升到了参将之职,又曾亲任过春闱巡场监察,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是不是做什么得罪了他?”
韩稷不置可否。
虽然对于鄂氏给他下毒的事他一直也对他恨屋及乌,也总是因为鄂氏给他下毒的事有可能也经过他的默许而对他无法像真正的父子那样亲近,可这次他回朝后对他袭爵的事并曾指责过半句,足见他比起鄂氏来还是不同的。
他跟韩家的恩怨并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够理得清的,也不是一句快意恩仇就能解决掉所有的烦恼,毕竟除了他们对他十余年的抚养,还有老夫人对他的一片真心,在事情没到最后的时刻,在这种与己身相关的大事面前,他也着实不必把仇恨两个字挂在脸上。
最后他还是说了句:“我就是不知道,才会想要当面询问。”
魏国公一脸古怪地望着他。
他被望得头越垂越低,低到差不多已只能让魏国公瞧得见他的金冠。
他虽然不知道沈宓为什么不喜欢他,可倘若魏国公在这个时候追问起他是怎么喜欢上沈雁的,他是无论如何也答不上来。
他总不能说跟她私下幽会了几年?
为免露馅,他装作平常般地站起来,“我就是来打声招呼。没什么别的事了,我先告退。”走到门口又转头来:“对了,这件事请父亲暂且别告诉母亲。”
说完快点出了门去。
魏国公瞥了消失在门外的他一眼,哼笑着垂眸吃茶。
他又不是没年轻过,这样的忐忑和患得患失,他很清楚。
翌日用过早饭,辛乙便乘了马车到达沈府。
华氏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却比同期的孕妇大一些,这或许是沈宓不停地从太医院讨来各种药膳单子给她补身的结果。
华氏自己也丰腴了不少,双下巴都微微出了来,但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