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我知道哥哥当初曾写过一份奏疏,当中洋洋万言陈述了许多替陈王无罪的辩护,以及搜集到替陈王陈词的证据,不知道那些东西如今可还有保存?”
赵隽会推辞在他意料之中,除了对他的冒然出现仍有疑虑,此外陆家被诛杀那么多人,以及几位皇孙接连在眼前死去也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还有东宫那么些臣子当着他的面被斩,那种场面不是谁都能承受,何况是个心性本就十分之仁慈的人。否则的话外面人不会那么坚定地相信他是真疯了,他也不会瞒着所有人把自己的子嗣送出宫去。
眼下他不答应,也不急在一时。
“证据都已然被销毁,至于奏疏,若有纸笔,我倒是可以现在就给你。”赵隽道。
“纸笔我都带了。”韩稷击了两下掌,陶行便从门外走进来,将手上包裕打开,掏出一色齐全的笔墨纸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常用的伤药祛寒药,以及樟脑鼠药什么的,林林总总怕有一二十样。
韩稷将包袱推给他道:“这些哥哥嫂嫂留着用,需要什么可以让永新石青传话给我。”
赵隽一看这里头平日急需的东西竟都备有,看了眼韩稷,并不曾说别的什么,只道:“我说你写吧,我久不写字,恐污了人眼。”
韩稷知道他是不愿因字迹而落了把柄予他,心下暗赞他行事之谨慎,笑了笑,便提笔沾墨说道:“哥哥请说。”
在他们书写的当口,陆妃一直静静地坐在旁侧。她面上始终面情不多,甚至与在赵隽之间连言语交流也未曾有,但每每赵隽有什么需要,她又都能够及时配合。
“虽然已没有证据可告天下,但这奏疏里该写的都写全了,你可以酌情选择把它原文照搬,抑或是稍加改动。此外柳亚泽手上应还有证据,当初陈王是他主持定的罪,如果你们能将柳亚泽拿下,陈王翻案将十拿九稳。”
花了小半个时辰写完,赵隽如此说道。
韩稷吹吹纸上墨渍,说道“有件事我有些不解,哥哥为人谨慎,为什么当初会选择直接上疏陈词,而未曾选择更为安全的方式呢?”
赵隽喝了口水,默了片刻,方才说道:“那是因为,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封奏疏会被呈上去。”
韩稷凝眉,“这又是为何?”
赵隽道:“这奏疏我本没打算上呈皇上,纸上内容只是写来预备当作祭文焚在先帝灵前的。我虽然始终认为我们赵家在陈王的上太过违背天德,但我亦不会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