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漠倚在凭几上,大袖迤逦,容颜清冷俊美,少了几分平日的漫不经心,多了些孤傲:“是东宫的意思吧,想从萧娘子那里下手,怕是还惦记着要除掉皇长孙。”
富贵不禁叹气,本是血脉亲族,偏偏是暗藏杀心,手上染满了鲜血。
“我若记得不错,明年春闱他也要下场。”程漠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案几,眼中露出些笑意,“让人去瞧瞧他如今都在哪一处,与什么人走动。”
富贵应诺,再把那碗醒酒汤往他跟前推了推:“郎君趁热喝了吧,凉了便不好了。”
程漠低头望着那碗味道浓郁的醒酒汤,疑惑地再看向富贵。
富贵忙道:“方才见郎君在马上一会欢喜一会发愁,怕是今日的酒太醉人,若是教钱串子他们几个见着怕是要笑话郎君了……还是赶紧吃了醒醒酒吧!”
他再把那碗醒酒汤往前端了端,殷切地望着程漠,为了效果好,他特意让厨里加足了料,效果一定好。
片刻之后,富贵苦着脸端了空碗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嗝,这汤果然料足,他差点喝不下去!
从淮南侯离开的杜霍愁眉不展,骑着马一路都是心思沉沉,方才淮南侯并不在府里,却让彭管事给他带了话,已经过去好些时日了,萧容悦那边却还没有半点进展,他莫说将萧容悦笼络住,连面都没见上两次,若是再这样,他们先前说好的事只能作罢了。
杜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春闱眼看就快要到了,他没有别的门路,淮南侯的允诺就是他最后的稻草,若是能得淮南侯的举荐,他自信要进殿试金榜题名都不难,可现在……
萧氏,没想到最后自己的前程命运竟然系在了萧氏这么个原本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妇人身上!杜霍自己也说不出是啥滋味。
刚到了杜宅门前,银锦含着两包泪在门口等着了,看见杜霍便急急忙忙上前去:“三郎君……”
杜霍皱眉,想起了先前裴沅动了胎气的事:“裴姨娘怎么样了?”
银锦瘪嘴掉眼泪:“胡郎中又来了一回,说是瞧着不大好,要躺着保胎。”
杜霍沉了脸:“那你在这里哭什么,不嫌晦气!”
银锦吓得哽住了,结结巴巴:“姨娘要婢来等着,请郎君去,去房里……”
杜霍原本便是一肚子郁闷之气,这时候再忍不住了,冷冰冰地:“我去有什么用?她连个孩子都护不住,动了胎气就安生养着,我又不是郎中,去了又能抵什么用!”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