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浓痰啐了过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三说四,不过是个女伎,买回来当个玩意儿罢了,还真拿自己当回事。”
戴姨娘顿时眼眶一红,委委屈屈躲到了杜奎身后,杜奎怒目圆睁:“泼妇!就是你败了这个家!还把姜家与咱们的联姻搅和散了,如今三郎也要被你害了!”
裴氏病了这么久,早就看不惯杜奎宠着戴姨娘,这时候也忍不住了,拼尽力气:“若不是你整日被这狐媚子迷惑了,对兰娘与三郎不管不问,怎么会成了这副样子……”
听着裴氏房里的吵闹,银锦半点不敢耽搁,快快回去与裴沅说了,急慌慌地道:“姨娘,如今三郎君被关在大理寺,只怕是……要不要咱们想想法子,好歹也凑上些钱银送过去,总能有个消息,也能帮衬几分。”
裴沅靠在软枕上,面色枯槁,捂着已经没什么动静的肚子,许久才道:“我一个病着的,就算有什么事,也轮不到我来过问。”
说罢,侧过身去,理也不理银锦了,更没有再问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