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了脉诊,脸上也露出郑重的表情,朝萧四郎一伸手:“还请借一步说话。”不愿当着病人的面讨论病情。
萧四郎微微颔首,吩咐碧槐:“仔细照顾。”碧槐应是,他便和太医出了房门去了暖阁。
“夫人。”碧槐有点紧张:“太医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嘘!”析秋朝外面看了看示意碧槐稍安勿躁:“静柳姐给的药我连吃了半个月,昨日别的郎中诊脉就已察觉不出,他们也不会例外的。”他们为了营造气氛,重金请了几乎半城的郎中,这么人进进出出又是得出同样的结果,所以不过半日外头已经疯传她活不过一个月的消息。
碧槐心中不安的哦了一声,将帐子挂起来,小声道:“可是太医的医术不是要比外头的郎中好一些嘛。”析秋想要去听隔壁说话声,见碧槐咕哝着,她回道:“医术上或许会精湛些,但若只是探脉诊断也不会分出厚薄的,你别多虑了。”
萧四郎负手进了门,他走到床前析秋已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太医如何说?”萧四郎便笑着点头道:“毫无二致。”
“阿弥陀佛。”碧槐的反应比析秋还要快,她双手合十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太医察觉出什么,四爷可能就要担负欺君之罪了。
析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道:“你快去瞧瞧萦姐儿和恭哥儿,告诉马氏这会儿该吃奶了。”
碧槐笑着应是退出去,退到门口变戏法一样沉了脸色出了门,还适时的拿了帕子擦了眼角。
析秋正要说话,外头岑妈妈隔着帘子道:“夫人,阮夫人,钱夫人到了。”说着一顿又道:“七舅爷大舅奶奶七舅奶奶和定远伯的陈夫人也前后来了。”
析秋和萧四郎对视一眼,萧四郎起身:“我去外院。”析秋应是他便掀了帘子出了门去。
阮夫人和钱夫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四夫人。”阮夫人三两步走到床前,待瞧见析秋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发着青黑色,一改往日的清丽雅致满身被死沉之气覆盖,她就红了眼睛:“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我听到时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外间是谣传呢,没想到真是……”钱夫人也跟着后头语有哽咽不敢置信。
“快给两位夫人沏茶。”析秋吩咐春柳去沏茶,她又道:“劳烦二位来看我,快请坐。”
阮夫人摆着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我们作甚。”在床前落了座,瞧见析秋放在外面骨瘦如柴的手,心疼的帮她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