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没有听到姐姐的劝说。
待阿朵讲得口干舌燥的时候,阿卓才凉凉的说了句:“两年前,我也曾经这样劝过姐姐,姐姐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年展阿朵为了爱情,明知道齐勤之京中有妻室,还不肯放弃,哪怕为此抛弃家人、背井离乡也在所不辞。
如今却转过头来劝妹子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话是不是有点儿可笑?!
阿朵的脸色顿时一变,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妹妹的话仿佛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又疼又难堪!
阿卓见阿朵状况不好,这才反应过来。一副‘说错话’的懊恼模样,连连道歉:“阿姊,都是我不好,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可我是真心喜欢段家阿郎,这才口无遮拦,伤了阿姊的心……阿姊。你别怪我好不好?”
阿卓一手帮阿朵顺着气。脸上堆满抱歉的笑容,还带着几分没心没肺的神情,让阿朵看了分外心塞。
罢罢罢。你跟个娇憨、天真的呆货计较什么?
你这边在意了,对方却还不知道你为何生气,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她根本就是浪费口舌。
阿朵闭了闭眼睛。难掩疲惫的说道:“算了,你既认准了他。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吧,我只跟你说一点,切莫让他有机会冒头——”
似段正道这样的读书人,阿朵见的多了。大多都是‘得志便猖狂’的虚伪小人。
展家势大,能压制他的时候,他自然不敢对阿卓怎样。
可一旦让他冒了头、有机会爬了上去。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展家!
阿卓笑得一脸无害,“姐姐放心。我省得!”她当然明白段正道是个什么脾性,她也有自信能制住他,否则她也不会下嫁!
“你明白就好。”阿朵似乎真的累了,眼皮一下下的沉了下来,眼瞅着就要睡着了。
在半睡半醒间,阿朵忽然嘟囔了一句:“小心那个姓贺的,她不是好人!”
说罢,阿朵竟真的依着靠枕睡了过去。
阿卓小心的将嫁衣收起来,铺开被子,轻手轻脚的扶着姐姐躺下来,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望着阿朵沉睡的模样,阿卓轻轻的说了句:“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阿姊!”
那位‘高人’,也就是阿朵口中的‘姓贺的’,是不是个好人,阿卓并不在意,她现在犹豫的是,要不要听阿爹的建议,悄悄在寨子里也开辟出一块地方来种植莺粟。
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