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断鸿一板一眼的宣读了圣人的旨意,将托盘里的东西展示给萧煊看,催促他赶紧选择。
萧煊哪里敢看?哪里肯选?
他一味的闪躲,恨不得将身子缩进土墙里。
赵断鸿无奈,只得帮萧煊选了一杯鸩酒,让一个内侍帮忙捏开他的嘴,一股脑的灌了进去。
萧煊双手掐着脖颈,痛苦地五官扭曲,身体剧烈抽搐着,最后倒在了地上。
接着便是他的三个儿子。同样一杯鸩酒,几息的功夫便没了气息。
隔壁的女监里,世子妃和几个女眷被各自的娘家赎买了回去,自此与安王府再也没了瓜葛。
世子妃上了年纪,娘家的侄子臭着一张脸把她接出来后,压根儿没有送她回娘家,而是直接去了城外。
“铜杵庵?你是说她们都被送去了铜杵庵?”
顾伽罗好奇的问道。
齐谨之点了一下头,犹豫片刻,还是将另外一件事说了出来,“昨日,赵断鸿和内务府总管一起去了铁槛庵,重新处置了一众犯妇。”
庵主静善和所有的尼姑都被锦衣卫带走了,估计是有去无回。诏狱的酷刑,男人都扛不住,更不用说一群假尼姑了。
庵主和尼姑们都被处理了,铁槛庵也注定要被销毁,不太好处理的则是庵内的犯妇们。
圣人和皇后商量了一番,给出了处理办法:所有的犯妇有家人愿意出面来接的,交一笔罚金,便可以把人领走。
实在没人来接的,则被转送到铜杵庵。
命令传达下去,绝大多数的犯妇都是罪有应得,娘家和婆家都不愿意接纳,少数几个被子女接走了,然而最后还是去了铜杵庵——一个类似铁槛庵、却比铁槛庵还要严苛的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