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简单。
各地驻防军既未被汪良臣抽调去参与临桃决战,本身便不甚精锐。
这些守军见到宋军从祁山道杀出来,其实都猜到汪良臣的四万大军被全歼了,哪还有多少士气?
之所以还肯守城,那是在等援军。
当看到巩昌方向又有宋军过来,那便是说明巩昌已经被攻破了,更是心胆俱丧。
汪直臣若不早逃,难保不会马上就有驻防军反戈而击。
他甚至只敢带自己的一千精骑,毕竟,蒙古汉军也并非个个都有马、都会骑马。
“恩主……我三弟……”
“放心吧,我不会再拿你家中人口威胁汪直臣。”李瑕道:“我们说好了。”
“谢恩主!”
“去吧,把军中去过成都的指出来。”
“既然恩主本就要撤换他们,何必……”
“我就是要你来指,是由你汪家一个个出卖他们的。”李瑕道,“此事,我们也说好了。”
汪忠臣闭上眼,缓了缓,再次磕了了个头,道:“是,也请恩主提防刘黑马来攻。”
该谈的条件都谈好了,他如今还毕恭毕敬,则是为了活命。
他不怕死,但在保全了家族血脉之后,也愿意多为自己挣一挣命……
李瑕站在城头看了一眼,南面的五千宋军则已进了城。
不一会儿,诸将上前相见。
“贺喜大帅收复陇西!”
李瑕转头看去,难得笑了笑。
这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伏击汪良臣之后,陇西防备已空虚至极,拿下并无太多悬念。
但还是欣慰的……
良久,谈了祁山道上的情形,诸将便谈起接下来的布防。
无非是多派探马,在高山上驻军瞭望,待关中兵力反扑,确定其主攻方向,拒敌于渭河河谷或街亭隘口。
在威远楼上时,汪忠臣劝李瑕只有收汪家才能尽快平定陇西,以应付刘黑马的反攻。
这不过是自抬身价而已,不能全信。
占据陇西一役,最关键的只有洛门道。
李瑕急袭成功,便已抢占了先机。
一步快,步步快。
刘黑马已来不及了。
在关中收到消息、决定是否出兵、商讨策略、准备军需……种种动作下来,不可能快得过李瑕风卷残云般控制陇西要道的速度。
这依旧是“多算胜少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