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金儿胡扯其实是很有必要的,但凡是能想得到的破绽,江慧嘉都尽量填补。
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
有时候甭管这细节荒谬不荒谬,可偏偏越荒谬的东西反而越有人信。
江慧嘉半真半假道:“那位大夫还喂我夫君吃了一颗黑中带绿的古怪药丸。”
说着她迟疑起来:“他又有怪癖,我从后头小门出去,最后也不记得到底是在哪个巷子遇到的他。他答应过来给我夫君治病,可还不许旁人瞧见。”
“最后他走啦,说我夫君十日之后必好。”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为了付诊金,我可把大半个家当都给他了。”
“如今忽然好后怕,倘若只是被人骗去钱财还好说,可万一害了我夫君,我……”
她憔悴的脸上终于现出哀色。
其实她心里想,此处应哭出来,可惜演技不够,哭不出。
不过她的效果也已经达到了,金儿看她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嗯,变得又是同情,又好像是在看一个二傻子那样。
可不是傻么?
就因为听了那么一个行脚商人讲的故事,还不知道那故事是真是假呢,你就满大街小巷地去找什么神医。
找神医也就罢了,病急乱投医嘛,这种心态可以理解。
况且这神医也不是没可能存在,碰运气这种事儿谁都说不准,所以江慧嘉找神医这个举动在金儿看来没什么可诟病的。
但再怎么找神医,你也不能路边随便碰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就轻易将人领回来,当成神医对待呀!
谁知道那是不是个骗子?
对方举动还那么古怪。
又是不能见旁人,又是怪针怪药的,这真是神医能干出来的事?
好嘛,你现在后悔了难受了后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面对江慧嘉,金儿油然生起了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
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被拔高了好几个层次,当下叹了一口气。又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刺激江慧嘉了,便只劝她道:“不然,江娘子若不放心,便去畅和堂请一位大夫来看看嘛。”
江慧嘉早前在外头闲逛时已经打听过,知道畅和堂是府城有名的大医馆。
悬壶堂那位张大夫提到过的府城张圣手就曾在畅和堂坐过馆,不过张圣手归隐已经有几年了,坐馆畅和堂则是更久远的事。
江慧嘉迟疑道:“那位大夫说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