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痊愈之前不能见风,不能见人,我……既然已经试了,便且等一等再说罢。倘若那位真是神医,我若不听吩咐,坏了夫君身子可如何是好?”
她将话说到这里,金儿也不好再劝了。
否则要真如江慧嘉所说,万一那不是骗子是真神医。金儿这一劝,反将人家的事情劝坏了,她可承担不起那责任。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最后,金儿带着满肚子谈资和对江慧嘉的同情怜悯走了。
江慧嘉在门框上斜靠着,满带微笑地目送她离去,这才再度回了房间,又关上门。
饭菜被她随意地放在外间的小桌子上,身体太过疲惫,这个时候她根本不想吃东西。
她又回了内室,轻轻走向宋熠床边。
原本闭目养神的宋熠这时睁开眼,轻声唤道:“娘子。”
他口中软木不知何时被他吐掉了,这时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第一声他就喊了“娘子”。
短短两个字,倒又被他喊出了千回百转的味道。
江慧嘉眉心精神力仍未完全收拢,方才又应付了一回金儿,这时候实在是累得厉害,便只轻应了声,道:“还要再过半个时辰才能取针。”
隐约有问宋熠能不能坚持住的意思。
宋熠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道:“娘子,我能支撑。”
江慧嘉又道:“今日是第一日,本次施针一共要做足九日。除今日外,还有八日。”
宋熠轻声道:“娘子,无妨……”
他痛得声音都很难发出了,可他还是说“无妨”。
江慧嘉唇边微微逸出笑意,也轻声道:“好。”
接下来的八天里,江慧嘉每天都轮换着时辰给宋熠施针。
她是这样对宋熠解释的:“人体气血之运行其实是时刻都有变化的,一天十二个时辰,对应不同的脏腑经脉。我连续九日为你施针,便尤其要把握这其中微妙变化,以随时调整施针时间。”
宋熠并不是很懂,但他至少明白,江慧嘉能施展这样神乎其神的针灸之术,其中种种不易,必然是寻常大夫想都难以想象的。
万事开头难,在经受过首日疼痛的折磨后,此后几日里,宋熠对疼痛的耐受度显然就有所提高。
江慧嘉一鼓作气,为他连续行针八日。
到第九天的时候,宋熠腿骨经过这短短八天时间的疯狂长合,已经基本上愈合了。
这一日,宋熠却仍然躺在床上。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