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问她:“这样说来,你并不是不想拜我为师,只是怕我不肯收你,因此才说不敢。可是如此?”
白果低垂着头,如蚊呐般应声,并满面羞惭。
江慧嘉又笑问:“今日我为那霍郎君取箭时种种所为你已有亲见,如此一来,你竟不怕我,还想拜我为师?”
白果身躯就是微微一抖,她豁然抬头,仿佛是回想起了什么,面上就显出了一瞬间的恐惧神情。
但她缩了缩身体,却又猛地摇头道:“不!我不怕!娘子是在救人,我为什么要怕?救人便是当时的动作再可怕……也是救人。我若是有这样的医术……”
说到后来,声音渐低,又仿佛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打了个寒噤之后,她连忙噤声。
江慧嘉微微一笑:“口说不怕,可当时我揉捏霍郎君心脏时,你明明吓得尖叫呢。”
说是这样说,但对于白果的胆气,江慧嘉其实是有几分认同的。
别看白果当时吓到尖叫,可实际上她的表现在那时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她虽然尖叫,可除了当时那片刻,后来她并没有太过失态的行为。
她甚至还能继续勉强去做助手该做的一些简单事情,这对一个年龄不过十几岁,生长在信息闭塞的封建社会底层,见识少经历少的古代少女而言,其实算是难得的。
白果大概还觉得自己表现很差劲,只羞得满面通红,又急忙道:“娘子……我往后再不会的。我往后必然极镇定,再不乱出声!”
江慧嘉道:“往后事且往后再说罢,你既是有心,往后也常有随我出诊的机会。大可以同我学些东西,至于能不能做我徒弟,却是要看你自己努力了。”
白果:“……”
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狂喜。
“娘子,你的意思是……”她喜得几乎说不出囫囵话,“我没有听错是不是?你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喜到了极点,她甚至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江慧嘉的手,险些就拉着她摇晃了起来。
江慧嘉淡淡笑着将手抽出来,看着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将近天黑的时候,宋熠下学回家。
江慧嘉这时经过一番洗漱,又换了一套家常衣裳,正张罗廖嫂子摆饭。
宋熠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江慧嘉招呼他:“快些来坐,今日我叫廖嫂子做了清蒸鱼。”
那边进门,宋熠就净了手。于是就伸手来拉她,一边自己坐下,一边叫江慧嘉挨着自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