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蒋梦云和墨子祁神清气爽地起身,用完早膳,练了会儿剑,这才起身去城楼查看情况。
对面的宁军大营看着和之前并没有两样。
依旧有兵丁行走巡逻,不过规律分明已经与昨日不同。
蒋梦云将身上的大氅裹紧了些:“是不是有点冷?”
墨子祁偏头看了她一眼,大手一伸便将她拉进了怀中:“降温了,滨州湿寒,要是冷的话,回去加一件衣裳吧。”
“不用,”蒋梦云笑着看他,“觉得还好,不过滨州也确实该降温了。”
墨子祁已经换上了藏青色夹袄,身后也披着同色系的大氅,一溜儿的貂毛趁着他的脸,越发显出几分高贵和不可侵犯的气息来。
两人相视而笑,不远处好不容易补完觉,跟着过来查看情况的徐雅成正好看见,顿时狠狠捂住了眼睛,停下步伐。
侍书在后面没注意,一下撞他身上,上前两步奇怪地看他:“你干嘛呢?”
“那边,”徐雅成用手指了指,“看不下去。”
侍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霎时间也捂住了眼睛:“瞎了瞎了,哎,兄弟你早饭吃了没,咱们吃点东西去?”
徐雅成捂着眼睛满脸痛苦:“不,我饱了,看饱了……”
两人动静不大,但也不小,蒋梦云还没在意,墨子祁已经冷冷地将目光射去:“恢复得不错,今日还是你们二人值守吧,跟之前一样,定要让对方发觉你们的行踪。”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徐雅成大概猜到对方的巡逻规律其实并不是重点,他终于松开手,问:“那咱们累了的话能站着睡觉吗?”
“不能。”墨子祁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徐雅成顿时“啊”一声,索性瘫倒在地:“这是压迫,这是残害,这是公报私仇,这是……”
墨子祁没吭声,搂着蒋梦云走到他跟前。
低下头,他居高临下看着徐雅成:“你的体力很不错,这样,今日就都由你来看守,侍书先回去歇着吧。”
“啊?!”徐雅成瞪着眼睛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侍书的胳膊,“不,不行啊殿下,一个人站在这里一整天会死的,不是累死,是无趣死的!”
“哦。”墨子祁这才应了一声,拉着蒋梦云下城楼,“好吧。”
他没再多说其他的话,身影已经渐行渐远。
徐雅成显然没有领悟他的意思,莫名其妙地看着被他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