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此言差矣!”
“我身为嫡女,以身作则,教育幼弟,本来就是分内之事,可江姨娘不仅横加阻拦,还出言不逊,欲毁我容貌。”
“难道大昭律法不允许嫡姐教育庶弟,却允许妾室袭击嫡女吗?女儿不服!”
“律法出自天家,如今长公主就在面前,定能秉持公义,执法如山,还请长公主做主决断。”
你有张良记,我有过墙梯。
拿男尊女卑压她,邵佑嫣倒要看看,一套嫡庶有别加天家律法的组合拳打过去,邵仲安到底承不承受得住!
看够了戏。
顶着众人的目光,丹阳长公主缓缓走来,了有兴趣的看了邵佑嫣一眼,虽说有拿自己借势的嫌疑,不过伶牙俐齿,倒算没给她丢脸。
邵仲安眼皮一跳,他刚才指桑骂槐,骂的畅快,这会儿正主走来,又低头认怂,畏缩不前,心底求爷爷告奶奶的祈祷,千万别叫公主听出他话里的内涵来。
余光扫过这个无能的夫婿。
丹阳长公主脚步一顿,脸上的鄙夷不屑毫不掩饰,冷酷无情的开口道:“江姨娘以下犯上,杖责三十,禁足一年。”
短短十五个字。
却等于定了江姨娘的死刑。
杖责三十,就算普通壮汉受完,也得去了大半条命,更何况为了保持形体,手腕还没刑仗粗的江姨娘。
她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邵仲安看在眼里,简直心痛如绞,却不敢伸手去扶,更不敢为其求情,生怕将长公主的注意力转移过来,连累到自己。
早宴已经备好。
却没人有心情去吃了,丹阳长公主向婆婆告罪提前离开,然后看也没看瘫坐一团的夫婿,由丫鬟扶着,转身就走。
只是在临行前,还记得将和氏璧交给邵佑嫣,嘱咐她进宫时,一定要戴上。
直到此时。
“你跟我去静慈堂。”老夫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平淡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是。”
“是。”
两道不约而同的声音响起。
邵佑嫣下意识应答之后,才惊讶发现,原来祖母是在对妹妹说话,她心神一紧,只觉得口干舌燥,喉间发涩,眼睁睁看着祖母带着邵芷珊离开。
这场仗,有丹阳长公主相助,她打得很是漂亮,但对付的,终究是国公府的人。
自己本可以置身事外。
她由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