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鲲本来听说有大儒来了,正在高兴,没想到那老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一口闷气给噎在胸口里面了。
另一个老头同样不依不饶,说道:“长者亲自拜会,尔却拥被高卧,此乃无礼也。”
紧接着,第三个老头说道:“听闻将军之母,住在稻草茅舍之中,凄风苦雨,甚是艰辛。而将军却前廊后院,美酒佳肴,尽情享受,此可谓不孝也。”
旁边的铜牛忍不住说道:“老夫人住不惯城中,听不得兵卒来往呼喝,看不得流血杀人。自行要回三岔村去的。将军挽留不住,只好派人送回。况且将军已命人在村中盖了瓦房,搬进去了衣服器具,老夫人过的并不艰辛。”
结果那老头马上又换了另一番说辞:“哼,盖瓦房?搬器具?想来这些东西,花费的都是民脂民膏了?将军刚刚据有淮阴数日,便如此残暴。是为不仁。”
铜牛气的脸都发抖了:“你……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
老头说道:“凭据?老夫所见所闻,便是凭据。”
铜牛不善言辞,根本辩论不过这个老头,狂怒之下,大踏步地走过去,举起蒲扇大的手掌,要给老头来上一下。
宋鲲连忙将他拦住了。
铜牛见宋鲲不允,只好恶狠狠的瞪了那老头一眼。
宋鲲笑眯眯的说道:“三位口若悬河,果然是当世大儒啊。”
那三个老头有些得意的说道:“我等乃孟夫子再传弟子。”
宋鲲哦了一声:“孟子啊。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那老头一脸欣赏的看着宋鲲:“年纪轻轻,懂得这三句话,倒也不错。”
宋鲲说道:“今日三位在我这里高谈阔论,是要威武不能屈么?”
那几个老头捋了捋胡须,说道:“文死谏,武死战。将军虽拥兵十万,亦不可令老夫摧眉折腰。”
宋鲲又问:“秦始皇焚书坑儒,至今已有十数年矣。不知几位在这十数年间,可有什么建树?”
老头马上答道:“邦无道则隐。我等归隐田园,寄情山水,绝不与暴秦为伍。”
宋鲲纳闷的说道:“方才老先生言道,威武不能屈。又说道,文死谏,武死战。为何秦始皇在位之时,不像方才一样,高谈阔论,忠言直柬呢?”
“这个……”老头被问的有点发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鲲向前一步,冷冷的说道:“无非是害怕罢了。秦始皇焚书坑儒,所杀的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