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吧?”
徐氏连连点头,“奴婢听在西暖阁值夜的宫人说,昨儿夜里西暖阁灯火通明,亮了一夜呢。”
“唉。”
张嫣叹了口气,有些担忧朱由校的身体。
......
来到咸福宫的时候,太医院的御医赖广明恰好也在这儿。
眼下这个节骨眼,无论皇宫还是民间,都是风寒的高发季节,赖广明是太医院为数不多几个能拉出来的,所以整天都在各宫各局跑来跑去。
一会儿给这个诊脉,一会儿又给那个开药方,忙的脚不沾地。
连朱由校进来了,也是没发觉。
赖广明轻轻捏着朱淑娥的小胖手,仔细听了一会儿,再三确认,才是笑道:
“殿下并无别症,只是因近日春夏交替,昨日又下了雨,这才偶感一点风凉。”
“不用吃药,这两日吃食略清淡些,暖着一点儿,就好了。”
“眼下太医院人手紧缺,臣下次再来,说不准是什么时候,这就写个疏散、调补的方子。”
“若殿下爱吃,便按方煎一剂吃,若懒得吃,也就罢了。”
童静儿也坐在榻上,关切的看着正睁着大眼睛,满脸写着虚弱的一个女孩儿。
听到这些话,才是放下心来:
“谢谢赖先生了。”
毕竟眼前的是皇贵妃,赖广明连忙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声说道:
“娘娘如此称呼微臣,实在是折煞微臣了。”
童静儿毕竟是宫娥出身,在宫中过的十分如意,就算到了眼下,也还是对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一切,抱有感激之情。
各宫的宫娥们都不是第一次说,说那咸福宫的小主,简直是历朝历代以来最为和善,不端架子的娘娘。
朱由校看到这些,也十分欣慰。
前前后后这些年来,童静儿是一点儿也没变,还像是那个早些年在西暖阁为自己端茶递水的小宫娥。
正满脸恹恹躺着的这个女孩儿,便是朱由校的女儿,皇长女朱淑娥了。
两个人都没发现皇帝来了,倒是朱淑娥看见了,脸上泛起童真的笑容,说道:
“父皇来了!”
闻言,赖广明才是慌忙转身,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朱由校扶住他,微笑说道:
“不必行礼了,近日季节交替,各宫的妃嫔们及朕的皇子、皇女,多有受凉的,劳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