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鹏武拂袖,怒道:“你亦可以和崔树林私奔。但我话放在这里,天涯海角,但凡我找得到你们,崔树林必死无疑。”
花婉娘自小读书,当是明白其中利害,她眼前发黑摇摇欲坠。
花鹏武道:“扶小姐回去。”
两个小婢女架着花婉娘回她的院子,花婉娘失魂落魄回到房间,扑在床上,如果不能嫁给崔树林,那么她成亲那日,就将是她的忌日。
忽然,她的手一动,碰到一个东西,她一愣,揉干眼睛去看,整洁的床单上放着一封信。
花婉娘迫不及待拆开来看信中内容,顿时满面困惑。
……
月色如洗,夜色渐深,西南讼行中却依旧人来人去一如往常。
郭润田从王谈伶房中退出来,与同僚一起边走边道:“此案着实无趣,因对方求到老师这边,我才接的。”
他纯粹卖人情,“否则这种案件,怎需我出面。”
张智昂颔首,同情道:“委屈你了。”
毫无阻力和难度,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侮辱。
“不过,三尺堂是怎么回事。”张智昂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五个乌合之众,不足挂齿。”郭润田道。
张智昂摇了摇头,语气嫌弃,“讼行越发混杂,层次不齐。需仔细整顿一番。”
两人聊着,又各自分开回家。
其后几日,杜九言都没有去三尺堂,带着崔树林四处打点。
转眼便是五月二十二。
花廖两府过大定,一早鞭炮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花府家资殷实,廖府更是富甲一方,两家结亲自然是轰动全城。
几十抬的聘礼从长安街头到街尾,如水龙一般穿街游走,送礼的亲眷边走边散着糖果,小孩子得了糖喜滋滋的说着恭喜,一派热闹喜庆。
聘礼到花府门外,并未直接进门,依照规矩要在门外停一停。
这么多的聘礼堆叠起来有小山高,花鹏武和花夫人站在门口,一脸喜色,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龙凤玉镯,十二对!”
“翡翠玉如意一对!”
“江南织造特贡冰丝两匹!”
……
礼单上的聘礼念出来,引起围观群众一阵阵抽气。这些东西不止贵重,而且有钱也难买得到。
“廖家真是有钱,又有诚意啊。”
“花家小姐漂亮,廖公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