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九言今天说话一直被打断,他这说的也有道理。”太后有点不太想听了,她虽也知道申道儒,可私心里,她还是希望杜九言赢辩讼。
更何况,这个案子桂王也参与了,要是输了,多没面子。
“让钱羽休堂吧。”太后不悦道。
“娘,输啊赢的有那么重要吗?”桂王道:“就算九言输一场官司也没什么,这案子多难辩讼,处处掣肘,还小心翼翼。”
“她输了也不奇怪。”
桂王淡淡说着,但心里却气的不得了,如果申道儒再打断杜九言说话,罗里吧嗦说一堆,他就出去,大闹了大理寺,将申道儒和那个老秃驴一起关牢里去。
律法?他也让他看看,律法权柄再大,也得求全在绝对权力之下。
“你这说的什么话。”太后不高兴,扶着钱嬷嬷的手,道:“哀家累了,回宫去了。”
鲁念宗摇着头,“太后娘娘,案子还没有结束呢,您别急着走啊。”
“等会儿让言言请您吃饭。”
太后虽生气可也知道和鲁念宗无关,所以和煦地道:“哀家听的累,这就回宫了,你慢慢听。”
她一起来,大家就都跟着起来,忽然鲁念宗道:“太后不要说话!”
太后一愣,隔壁杜九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说了。
“啊,申先生您刚刚怎么不将怀疑一起说了呢,这中间隔着我一段推理,然后您再来说怀疑周家师徒二人,并一副肯定的口吻,实在让我很难堪啊。”
“老夫也是刚刚想到,这要多亏杜先生的一段推论,否则老夫也难想到这些。”申道儒道。
想不到?想不到你会这么快将佛像的碎片都拿出来?
分明就是准备好了,只是想要等到最后,当做最后压死他这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是吧,正好我也有。”杜九言走过去,在一地的碎片里拿起一块泥块出来,在手里摆弄了两下。
佛像的碎片,是玄吾告诉他,杜九言难道也查了?申道儒眉头紧锁,顿感不妙。
杜九言走到周家面前,道:“劳驾问一句,你做佛像都有什么工序?”
“先做框架,框架做好用粗泥拌上细的稻草糊在架子上,等粗泥干了以后,再用细泥再糊上一层,这一层细泥比较讲究,我都是将粗泥风干后,再碾碎筛出粗粒然后再调和出来,敷在表面,等细泥干了,再最后修补一番。”
“因为钟山寺的佛像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