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所以我就在外面上了一层油。我做的佛像就算是风吹日晒几十年,都不会干裂。”周家道:“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手艺,我师父说,以前我们老祖宗在做佛像的时候,正好太祖皇帝路过,点拨过他的手法,所以,我的手艺是大周独一无二的。”
杜九言颔首,“那可真是高深了。”
申道儒猜到了杜九言要说话,他上前一步,正要说话,杜九言忽然指着他,“你够了啊!你今天说话,我一次没有打断过你。”
“我说话你就三番五次的插嘴。”
“申先生,我忍你很久了。”
申道儒脸色沉下来,道:“我打断,是正常反驳!”
“我说话的时候你不插嘴不反驳,只能说明……”
“闭嘴!”杜九言指着他,“我现在反驳你了,请你闭嘴好吧。”
“在没有礼貌这件事上,我应该和你学习,感谢你,我现在学会了,不但无理还很粗鲁,你要再插嘴打断我说话,我可就要动手了。”杜九言说完,不再看申道儒,而是将手里的碎片递给周家,“你来看看,这是出自你手吗?”
申道儒气的拂袖。
“这不是,”周家翻来覆去地检查着,他一直没有想到过,钟山寺里的佛像早就不是他的手艺,毕竟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仔细去看过,“这不是,我用的细泥非常细,这中间的一层,分明很粗糙,做这个佛像的人手艺连我徒弟都不如。”
“杜先生,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我家里,随便搬一个佛像,摔碎了只要一对比,就立刻能看得出来。”
“我、我就说为什么佛像里有尸体,原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原来这些佛像根本不是我做的。”
杜九言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拱手和钱羽道:“还请大人遣人去他家搬几座佛像来。”
“允。”钱羽吩咐人去办。
申道儒心头砰砰跳了起来,他低声问杜九言,“这就是你的最后的杀手锏?”
“不是,”杜九言笑着道:“一刻钟以前我都没有想到这点,得亏你的提醒,才让我注意到佛像的作者。”
申道儒根本不信她,她这种人不可能事到临头才想到这么重要的证据。
她分明就是故意气他的。
去办事的人来去很快,一会儿工夫就抱着两尊泥塑回来,一尊是佛像,一尊则是一匹马匹,装饰用的,半人高做的很精致。
“能摔碎吗?”杜九言问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