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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阮氏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钟山寺?那些和尚不是被砍头了吗?”
邱虎看着阮氏,心里五味杂陈,扶着她道:“不说了,我陪你去找大夫。”
杜九言去了府衙,跛子听闻她来了,便来迎她,“是找我有事,还是来衙门办事?”
他穿着府衙捕头的绿袍子,头发绑的高高的,五官立体而深邃,挺拔磊落不怒而威,杜九言赞叹地道:“这衣服,有气势。”
跛子不喜欢被人打量,但喜欢被她赞扬,不由笑道:“那我以后多穿。”
“一边走一边说,”杜九言往牢房那边走,“昨天你说的那个杀妻的人,你带我去看看。”
跛子道:“怎么了?”
她将阮氏和邱虎的事告诉了跛子,“我现在很不安,这事和别的事不同,我能力有限,压不住啊。”
“这和能力无关,就是圣上也压不住。”跛子道:“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人到牢房里,杀妻的男人叫邵宇,十几岁就跟着马商走西域做买卖,在一次半夜,他们商队遇到了劫匪,他受了很重的伤,浑身被捅了很多刀,九死一生保住了一条命。
现在他不敢再出去,就留在家里开了个小铺子,专门卖一些西域回来的东西,日子过的还不错。
他媳妇是他受伤后回来娶的,比他小四岁,是大兴的乡下姑娘,长的不算漂亮,但非常能干也能吃苦。
“你儿子不是你的,你确定?”杜九言问邵宇。
邵宇满脸憔悴,三十几岁的人已是双鬓斑白,像个六十岁的老翁。
他惨笑了一声,“杜先生要为我媳妇打官司吗?我认罪,我什么都认,就盼着衙门判我死罪,我这辈子也活够了。”
“没人给讼费的案子,我是不会接的,我又不是闲的慌。”杜九言道:“你回答我的问题。”
邵宇看着杜九言很奇怪,“是,我儿子不是我的,大夫说我早年受伤后,命根也跟着伤了,根本生不出孩子。”
杜九言开始怀疑这些大夫,怎么医术那么高。为什么人当初夫妻两个一起去看病的时候,大夫就想不起来提醒丈夫一起检查呢。很烦人!
“跛爷,”杜九言看着跛子道:“我忽然有个想法。”
跛子扬眉看着她。
“把周边所有大夫抓了,交代他们不准给任何男人看不孕不育。”杜九言道:“就算看了,也要说假话。”
跛子眼睛一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