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将药包收起来放进自己荷包里,“我就说宁王不是个好人,还没说几句话,就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桂王不理她。
“王爷,”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才为什么没有给我下?”
桂王用眼角余光撇了她一下,没说话。
“是不敢?”杜九言笑着道:“怕我和你翻脸?”
桂王立刻顺着杆子爬,“那你会不会?”
“你是当我傻的吗?我要是说不会,你岂不是立刻就把药倒我嘴里了?”杜九言道:“放心,我会和你翻脸。”
桂王哼了一声。
杜九言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
好在没和宁王学坏,拿着药就来算计她。不过这也正表明了他的良善和底线。
“有这么好笑吗?”桂王瞪她一眼,杜九言笑眯眯地道:“王爷,咱们用这包药去勒索宁王吧。”
桂王咳嗽了一生,正色道:“这个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去办就好了。”
“成。”杜九言道:“等事情了了,我就去勒索他。”
没个一千两银子,是买不了他平安的。
两个人转道进了进榜胡同,刚到巷子口,就看到庄应提着酒往申道儒住的院子而去,桂王道:“不是去找申道儒?”
“他没什么好找的,我现在对他唯一的好奇,就是他想要免死的扇子救谁,至于别的,他没什么价值了。”
被人利用都没有察觉,不做燕京会长的申道儒,真的是退步明显。
两人进了袁义的家,院子里没有点灯,他们找了个地方蹲着,桂王低声道:“有人会来?”
“不知道。”杜九言低声道:“蹲蹲看。”
桂王颔首,两个人挤在墙角的阴影处,他推了推杜九言,低声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对你的身份尽责?”
“王爷,”杜九言不满道:“您不能一聊天,就离不开这个话题啊。”
桂王道:“我目前只关心这个事。”
杜九言上下扫过他几眼,嫌弃道:“满脑子都是那个事?”
“嗯,满脑子都是。”
杜九言摸了摸他的头,“可怜见的。”
“心疼我的话,请用你的实际行动表示。”
“和你和离,就是我的实际行动。”她话刚落,桂王就用胳膊肘勒住她的脖子,压着声音道:“这个词,本王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