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也从府衙回来,大家在花厅坐下来,银手打量着众人,笑着道:“怎么我离开几个月,觉得大家一个个都是满面春风的样子。”
“仿佛日子过的特别滋润。”
大家的视线,唰地一下投向桂王和杜九言。
“我是很滋润,”桂王一点不谦虚,“红光满面,春风得意说的就是我。”
银手憋着笑看向杜九言。
“我还好,”杜九言摸了摸脸,不准备聊这种事,“小子又长个子了,怎么这么大还长个子?”
她这么就停了。
“长了吗?”银手起身转了一圈,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瘦瘦高高的,比以前更加的俊俏,“我觉得我是瘦了黑了。”
跛子道:“拜师了吗?”
“拜了,潘先生收我为徒了。我和你们说,潘先生真的太厉害了。”他说着微顿,道,“一谈水利,他什么都懂。不管什么坝,只要我开个头,他就能将所有的情况预测到,仿佛他亲临了一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银手说起潘有量,是满目的崇拜。
杜九言道:“潘大人住在何处?”
“他住在客栈里,我一会儿还跟着去伺候。他一个人来的,家里人都没有跟着一起。”银手道,“九哥,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杜九言看着桂王。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走动无妨。”桂王看向银手,“他要入职,对你如何安排?”
银手回道:“我做常随,书童都可以。反正只要跟着潘先生,我就很高兴了。他还说若入职顺利,他想到处走走看看,带我去几个大坝见识一番。”
桂王颔首:“你认真学,在这方面你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老师了。”
“我们这就去拜见你的师父,感谢他收我们银手为徒。”杜九言看着跛子。
跛子颔首:“走吧。”
三尺堂的几个人没去,杜九言和跛子从王府拿了些东西包着当礼物,三个人去了客栈。
潘有量在客栈后面租了个小院子,不靠主街很安静。
杜九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个男人,正将头脸埋在脸盆里在洗脸,银手喊了一声,“师父!”
潘有量将脸抬起来,头发湿漉漉的,他随手一抄看向他们。
身高中等,皮肤有点黑,眼睛很大眼角已有细纹,四十岁左右的,穿着皱巴巴粗布的长衫,衣摆塞进腰带里,乍一看不像个读书人,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