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刚从地里爬起来的农人。
“银手,”潘有量也打量着杜九言和跛子,“这位莫不是你说的杜九言和跛子?”
杜九言和跛子拱手行礼,互相介绍了自己。
“久仰久仰!”潘有量乐呵呵地道,“银手常提到你们。我也一直仰慕,想要拜见大周第一位女讼师,和跛爷!”
“今日终于得见,幸会!”
倒不像是特别木讷的人,杜九言笑着道:“我和跛爷也是久仰您的大名,但凡知道水利的,都对您推崇备至,说您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可见过我这样的神仙?二位才是神仙似的人物。”潘有量道。
银手端了椅子来,乐呵呵地去泡茶,又过来陪坐听他们说话。
他看见杜九言和跛子与潘有量一见如故特别的高兴。他们是家人,潘有量是师父。
他的人生真的是幸福美满了。
“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任延辉死了,查到凶手了吗?”潘有量问道。
“还没有,线索断了。”杜九言道,“大理寺应该还在查。”
潘有量颔首,“死的好。他这样的人留在朝堂,就是最可悲的事情。”
杜九言一愣,忽然有些明白潘有量的木讷来自于哪里。
他说话直接,想说什么说什么,没有拐弯更没有修饰。
她打量着潘有量的容貌和银手的容貌,说实话,没觉得像!
看来是她想错了,银手并不是潘家的后人?
“杜先生看我干什么?”潘有量上下看看,“有问题吗?”
杜九言笑了,道:“就觉得您很朴素。”
“我穿不了好衣服,”潘有量笑着道,“还是这种粗布合适我。”
跛子问道:“您何时去面圣,这之前是不是要去拜见鲁阁老?”
“你们要不来我就去了,要不然我们一起去鲁府?”潘有量说着,又道,“杜先生是阁老的外孙女,都是一家人,那更好了。”
他说着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银手,去将我带的东西提上。”
银手应是,去提了两袋子余杭特产,两个人站在一起,杜九言差点没笑出来……不是她嫌弃潘有量,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寒酸了。
是她见过的,最不讲究的寒酸官员。
“九姐,”潘有量和跛子走在前面,银手和杜九言低声道,“我师父是不是很特别?”
杜九言深以为然地点头:“相当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