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被迫往前走。
刘民一家人跟在后面,杜九言想起来,指着刘民吩咐连奎,道:“找绳子将刘氏的人都捆了。”
“刘佑伦呢,要不要斩?”
“等会儿再说,现在没空。”
连奎应是。
裴盈还在缝补,缝的很好看,杜九言忍不住夸奖她:“手艺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裴盈很满意地笑着。
刘镇扫了一眼被修补过的刘佑鹏的尸体,就像是做工精致的木偶,处处透着诡异,他一阵恶心,越发的愤怒憎恨。
“等明天把刘主给你练手,他身上肉紧实,更有挑战性。”杜九言道。
裴盈听着,上下打量了着刘镇,很认真地点头道:“确实是,那我多准备一些。”
气到极点,刘镇双眼视物都变得模糊起来,如果手里有刀,他一定拼死一战。
一行人出去。
李骁拦着郑文海,和他东扯西扯。
郑文海虽好奇,可也不想掺和,只要不是灭刘氏一族,随他们斗了,等事情结束,他去捡漏。
出乎刘镇的意料,街上并没有很多人,每一间的店铺门都关上了,连住户的门都栓的紧紧的。
他一时料不准现在的形势,按道理刘云林是肯定进来了,只要他进来,这么多兵,几个时辰就能屠尽升龙城,更不要说,桂王和李骁的区区一两千人。
又往前走了半条街,人渐渐多了起来,刘镇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双眸暴突欲裂。
就见,眼前的西四街上,人头攒动,许多人都被绳子捆着,跪在街道上,这些人锦衣华服,面容痛苦扭曲哭喊焦躁。而这些脸,几乎每一张他都见过,甚至于,有的是他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因为,这些人都是他的族人,叔伯兄弟,侄儿侄女。
此刻,他们都被五花大绑,佝偻着身体,卑微地跪着,面朝着地。
而押着他们的,是那些低贱的庶民,他们破衣烂衫、瘦骨嶙峋,本应该毫无能力和力量的他们,此刻露着赴死的决绝,用各种各样能伤人杀人的“武器”,押着他的族人。
“住手!”刘镇爆喝,这是羞辱,莫大的难以承受的羞辱。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道:“激动什么,往上翻几代,你祖宗不也是从跪着站起来的。”
“现在轮到你们,就高贵的跪不得了?”
刘镇瞪着杜九言,双眸血红。
“三十年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