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起土壤,又洒在了清水中。
蓝广夫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他盯着白瓷碗中缓缓沉淀下来的泥土,透明的清水变成了血的颜色,蓝广夫的腿缓缓软了。
“如你所见,这个花盆里盛满了鲜血。”蓝崇洲淡淡的开口,声音却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三哥你说,这么大的一个花盆,要用多少鲜血,才会让里面每一寸的土壤都浸泡透啊?”蓝崇洲缓缓抬眸,平静的望着蓝广夫,“这点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随后他又顿了顿,径自一笑:“婉茹,你也很清楚。”
蓝广夫的如鹰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地上的泥土,他此刻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里的念头让他感觉眩晕——
这一缸的血,几乎是一个人全身的血液。
韫宜的血……
他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了,蓝广夫呆愣的站在原地,耳畔响起了中午蓝韫宜决绝又冷漠的声音。
“我做错了?蓝广夫,没有人做的比你还错了。”
“你会后悔的。”
蓝广夫突然惶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