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裴寂能办成什么大事。当初后者引兵西行之时,他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别轻举妄动,不正是因为清楚这货的斤两,知道他没带兵打仗的能力么?
说句不好听的,裴寂要真是一个有权谋有手腕的能臣,当初身为晋阳宫监这么得天独厚的位置,又怎么会叫他后来者居上,造反成功呢?
自始至终,他只是当后者是一个可以敞开说话,无拘相处的玩伴而已。
于是乎,当裴寂在张半月的随同下一路行过两仪门,待入内宫殿内,不等行礼结束,某皇帝的一句安慰,便引得他嚎啕大哭。
“好啦好啦!裴监无恙,朕便安心了!这些时日爱卿不在宫中,朕常感孤寂难言,此后爱卿居守京城,莫要再去奔波了!”
老李叹息着将他扶起,一脸喟叹的拍打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御案后走。
但这一次,裴寂可不敢再像从前那般随之同往了,而是挣扎着跪地,一脸羞愧道:“臣惶恐,此番折损兵将,丢了陛下颜面,还请陛下莫要爱护臣下,重重责罚!”
殿内稍有安静,待过几息,便听身前一声长叹,李渊嘟囔着什么“回不去了”之类,却是反手把桌面那封韦云起的奏表递了过去,哼道:“朕之有天下,本公所推,朕从未疑裴监之心。然众口铄金,凡事皂白须分,方可平人心猜疑。既然公亦有此言,不若叫属吏彻查,还裴监清白!只是,要委屈你了!”
彼时跪伏于地的裴寂翻开那奏表,一见说的是他绕开庆州之事,当时心下就咯噔一声,还以为是他与李智云的事“东窗事发”了。待见到后面说他家奴裹挟财宝南下,便长舒了口气,暗道好彩,同时忙不迭的接话道:“不委屈!不委屈!陛下爱重之心,臣岂能不知?臣……呜呜……”
实在没词了,他选择哭泣。
用这招对付皇帝,估计十个里面得有九个被拖出去打死,但对付老李却是百试百灵。
后者一见这货又哭,赶忙俯身安慰。而后为了开解,又显摆似的介绍起现今的战局,笑言道:“裴监且宽心,清平之日不远矣,你我君臣要相偕老,逍遥一代,岂不快哉!”
李大德彼时要是知道,他在血与火之间挣扎而成的战局,却成了他老子与基友吹牛逼的本钱,一定叫人拆了老裴家的大门。不过骤闻中原与江南变局的裴寂,却是心下重重一跳,惊得呼吸都忘了。
那哥儿三才领兵出去多久,这就快把活干完了?
我的天,那岂不是说,到时候将会有四位战功卓著的皇子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