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尾音扬了扬,拍着她后背的掌心再度软了软。
姜慕晚将爪子缓缓的爬进这人腰腹间,触摸到滚烫的温度,才惊觉,这一切,不是梦。
顾江年真的在她身旁。
浑浑噩噩时分似梦似醒时见到的人,在清醒时依旧在身旁,这种感觉如何言语?
大抵是你做梦梦见自己种了彩票,醒来发现是真的。
若是往常,姜慕晚晚上睡觉爪子不老实,顾江年定会抓住腰间为非作歹的爪子,且敲打性的捏捏,以示警告。
可这日,大抵是知晓她不舒服,随她去了,都依着她了。
今日,他可算是知晓衣不解带这词到底是何意思了,为了照顾姜慕晚这病猫,他一身衬衫穿了两日都未曾换过。
而姜慕晚的爪子,此时就在他的衬衫下。
姜慕晚想,一个顾江年胜过是个贺希孟都不止,狗男人会在危急关头救她性命,也会在危急关头奔赴到她身旁,有这点就够了。
“做噩梦了?”姜慕晚如此娇软之态,是顾江年从前未曾见过的,虽知晓这人泼妇外表下掩藏着些许娇气,可今日这娇气中夹着委屈。
“恩,”姜慕晚蹭了蹭人的脖子,慵懒回应。
“梦见什么了?”顾江年问着,伸手将她身上被子往上啦了啦,似是怕人冻着。
“梦见你大爷和你祖宗了。”
………
顾江年拉被子的手僵在了原地,刚刚爬起来的心疼又寸寸落回了原地。
他想,冻死她算了。
冻死这个没良心的小泼妇算了。
“怎?你是梦见日我大爷了还是梦见日我祖宗了?”
“都梦见了。”
……
顾江年想,这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真不是个东西。
“你胃口还挺大,”顾江年冷嗤了声,伸手,欲要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起来。
将伸手,却见姜慕晚将自己抱得更紧。
一副绝不松手的模样。
他再推,姜慕晚依旧不松手。
“起来,”他冷嗤。
“不起,”她耍无赖。
“姜慕晚。”
“不起。”
顾江年狠狠的叹息了声,望着这满屋子刺眼的灯,感受着趴在自己胸前这个不要脸的小泼妇。
他伸手,落在这人腰间,正欲使劲将人扒拉下来,换来的是姜慕晚耍无赖的嘤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