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汝半夜在洗手间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接到了向晚晚的电话。
“喂,晚晚,你说。”
向晚晚听出来她声音不对:“你怎么了?你在哪儿呢?”
沈星汝:“在家啊,这么晚了,还能在哪儿。”
向晚晚:“可是你声音不太对啊,怎么了?”
沈星汝:“没事儿,就是晚上吃饭喝了一点酒,可能状态不好吧,回家之后就吐了。”
向晚晚:“你一个人,在家,喝酒?你这样我真不放心,我看要不然让关盈去陪你吧。或者贾晓涵?她不是跟她老公冷战,天天闹着要离家出走吗?”
“你等等,”沈星汝打断她,说:“我还没脆弱到要一个人在家喝闷酒的程度吧?我有那么不堪一击么?”
“那你跟谁喝的?”夜深了,有点冷,向晚晚紧了紧羊绒披肩,满腹狐疑。
沈星汝:“上一次我不是说提供证言的那个医生跟我高中同学同名同姓吗?证实了,的确是同一个人。我今天晚上跟他吃了个饭。”
沈星汝边说边漱口,然后扶着墙慢慢往卧室走,最终倒在床上。
她脑海中渐渐浮现晚餐时的情景。
董海宁眼睛细长,狭长的眼尾挑向鬓边,还有明显的卧蚕。
看人的时候,眼波幽深潋滟,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桃花眼了。
沈星汝感觉坐下吃饭还没多久,他就接到短信说有个病人突然病危需要抢救。
“今天真抱歉,改天一定赔罪。”
“没关系,当然是救人要紧。”
沈星汝看着他慌忙起身的样子,脑补了一下他脱掉西装,换上防护服,冲进手术室救人的全部流程。
电话那头的向晚晚有点惊讶:“这也太有效率了吧,这就接上头了?”
沈星汝回过神来:“不然呢?”
向晚晚:“也是,时间就是生命……那你问到什么了么?”
沈星汝:“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他对自己的医学专业很有信心,他觉得没有行为能力那肯定就是没有行为能力。”
向晚晚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一切真的就是警察推断的那样?也就是说,并没有冤枉他?”
沈星汝艰难地翻了个身,仰躺着,说:“只要他没有认罪,我就相信他没有做过。”
向晚晚:“可是铁证如山,我们现在一点突破口都找不到。”
沈星汝看向屋顶的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