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是做了些逾越职权的事情。”高德讷讷的道:“但微臣并不是为一己私利,除了为陛下分忧之外,也想为……为另一人分忧。”
角落里上官晴连声咳嗽,又使劲捂住嘴。
女皇则是气怒攻心的样子,指节像啄木鸟般敲着书桌:“另一人?你还胆敢为另一人尽忠,你可是这话就已是欺君乃至叛逆了吗?”
“微臣是为……”高德叹气,这也不是抱大腿,而是他的真心实意,他的诸般布置,真有一半都是为了她。
“是为微臣的未婚妻,”高德又一次叩首,“是为小丽,若是陛下认定此乃异心,微臣也无话可说,微臣的确有罪。”
“呃……”
女皇眼中白光荡漾,手停在半空,竟是怎么也落不到桌子上了。
“微臣在汶州方面的安排,是早在刚进驯象所时就着手了的。那时不仅微臣处境艰难,陛下也刚登基,形势风雨飘摇。”
高德索性全都招了,“那时小丽虽还不是微臣未婚妻,但微臣对她已有责任。可惜微臣于她,就如蝼蚁于象。微臣做不了什么,就只想着能在西岭寻处安宁之地,小丽若是遭难,微臣这里还有可以养老之地。”
“待到后来,女皇英明,形势明朗,微臣也可以做得更多,与小丽的差距也不再是蝼蚁于象,而是猫狗于象了。于是微臣便想做得更多,既为效忠陛下,为守护大明,又能给小丽帮上哪怕一丁点忙。”
“待微臣与小丽订下终身,她却去了松州,整日面对强大恶魔和魔人,微臣心急如焚。想着能让陛下在松州少些担忧,小丽也少写些凶险,这才谋划援兵之策,就有了以汶助松的打算。”
咚的一声,高德磕头,姿态摆得很正。“微臣这是以私扰公,微臣有罪!”
“你……”女皇低头,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