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丽不妖艳,让人能很轻易地联想起晚春时开的清丽的花。
白铃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画的边缘,手指很快蹭上了一点黑。
“居然是新作。”她惊讶道,“什么样的人会在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以后还能气定神闲地看闲书、作闲画呢?”
她现在也基本认同这屋子的主人不是蓝秉光这一说法了,所以状态显然变得轻松了些。
林初还在定定地看那副画,看了半天,嘟囔出一句,“奇怪,我怎么觉得这女子好眼熟啊?”
“眼熟?”白铃看看林初,又转头看看从进来起就几乎没睁过眼的蓝隐,对后者道,“蓝儿你先别探了,林初说对这幅画眼熟,你来看看,会不会是什么你曾经遇到过的人,所以林初有印象?”
蓝隐闻言停住了施法的动作,运了运气以后,她缓缓张开眼,走到白铃和林初中间。
她的呼吸在着眼画上的一瞬间停滞,夸张地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这是”她有点艰难地开了口,“苏青黛。她叫苏青黛。”
除了蓝隐以外在场并没有人见过苏青黛,准确来说,蓝隐都是在孩提时期和后来的梦境里才见过的。林初体内有苏青黛的一缕魂魄,所以会觉得苏青黛眼熟也不算奇怪,其他人自然就没有印象了。
蓝隐挑选着重点,尽量简练地为其他四人阐述了苏青黛的身世和平生——其中也就难免讲到苏青黛和蓝秉光的关系。
绕了一圈,又绕回到和蓝秉光相关的问题上,大家都开始有点沉默。
蓝隐除了刚刚第一眼看见画的时候有点失态,后来就都还算镇静。她推测道,“苏青黛已过世多年了,画这幅画的人应当是年岁很长的仙人才对,不过,也不排除这画只是和苏青黛长得像。”
她最后两句话是有点违心的。因为和画中人对上眼睛的一瞬间,那种看到了苏青黛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即便她对苏青黛的外貌只有一个很模糊的印象,也还是不觉得自己会记错。
也许是为了严谨点,又或者是想让大家别那么凝重,她才把那两句违心的话加上了。
“我还是认为这里的人是蓝秉光的概率不小。”白铃开了口,“原因挺简单的,就是须怀章感受到的蓝秉光的气息,还有蓝隐刚刚认出了苏青黛、讲述了苏青黛和蓝秉光的过往。我觉得这两件事一起发生未免太巧了。至于那茶,改个口味也很正常。”
作为对蓝秉光最深恶痛绝的人,白铃能说出这么一番中肯又逻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