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窥伺圣意,揣测君心了。”
这话一说出来,满朝文武齐刷刷打个寒颤,皇帝越来越把这些人罪行往大里说啊。这是要把王希烈往死里办吗?
听朱翊钧接着道:“嗯,朕倒是不怪你们揣测君心,有时候你们如果揣测不明白,也办不好事情。可是今天有人以自行揣测的结论,堂而皇之的‘勾结党羽’,以多人罢官胁迫朕躬——说破大天去,也难掩目无君父之恶吧。王希烈,张翰、万士和,你等视朕为可欺之主乎?”
王希烈听了,如同被委屈的孩子一般,双目泪水滚滚而下。哽咽道:“臣不敢,臣焉敢?臣意不过反对张居正任内阁总理大臣罢了,臣意不过谏止皇上变法罢了。若皇上并无变法之意,臣虽死无憾。”
朱翊钧听了冷笑道:“你们一死值的什么,能强了国?朕确实有意变法!这就能成为你们这些人作出无君无父之事的理由吗?既然你们能胁迫朕躬,朕也可以告诉你——朕不在意你等的胁迫,因为与其留你们在此阻挠国政,你们还不如滚蛋!!”
朱翊钧终于越说越激动,他开始用强烈的情绪反击今日受到陆树声等人以打脸逼宫形式的劝谏了。
朱翊钧指着《万国坤舆全图》道:“这幅地图,乃濠镜葡萄牙商人所绘,朕重金搜求得来。此时的欧罗巴人,已驾驶炮船横跨数十万里波涛,来到了大明家门口了!这些你们知道否?”
“你们当然知道!因为朝廷联合了西班牙人,剿灭了朝廷束手无策的海盗林凤!可是咱们更输的彻底,因为西班牙人离本土十万里,而咱们的海军却只能在自家的海湾里作战!”
“吕宋膏腴之地,被西班牙人建城侵占,受其朝贡的泱泱上国之臣民,毫无羞臊刺痛。成祖扬威于大洋的赫赫武功,也被不肖子孙都置之于脑后——‘虽不言盛世熙然,而大治可期’,这样的大治,这样的盛世,不是‘夜郎自大’是什么呢?!”
“或言祖宗之地在此,吾等养其民安居乐业,此帝王道也。今之天下果是乎?万民嗷嗷待哺之状你等未见?满国无敢战之兵你等未见?农本不厚、工商不兴,教育无能之状比比皆是,用朕赘言否?”
“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此圣人言也。汝等受此教而对天下无所养之状漠然无视!洋夷已近国门,“以夷变夏”之变已在旋踵,你们却还在坐井观天说,此天下吾皇所有也!你们所谓的‘天下’,还不到真正天下的二十分之一!”
“此非圣人教也;此非祖宗成法也;此非皇上所宜言也——这都是朕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