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今能有幸为纪姑娘尽绵薄之力照看一二,池某三生有幸。”池州说着朝纪轻澜回了个礼。
“池少卿客气了。”纪轻澜给他回了个礼。
“池某应该做的。”池州再次还礼。
两人这么一番“拉锯”,你来我往回了半天的礼,倒是半句有用个也没说上。
当夜,池州将纪轻澜安排在了后院的客房里,他自己为了避嫌则搬去了前院的书房。池府本来就大,前后院里的也远,池州睡觉时特意没关书房的门,以便纪轻澜找他的时候,他能随时听见。
次日,池州便着人给纪轻澜找了个女使回来。
纪轻澜本想推脱,但念及两人昨晚那番“拉锯”,知道池州这人看着温和,性子却很执拗,便欣然接受了这一安排。
那女使手脚勤快,照顾纪轻澜很是得心应手。纪轻澜虽然是在书香门第长大的小姐,却并娇惯,她不愿在池府白吃白住,便帮着那女使每日打理一下府中的琐事。
没几日的工夫,池府在纪轻澜和那女使的料理之下,便颇有了几分温馨。
池府在这些事情上并不敏感,直到某夜他在书房整理公文的时候,偶然瞥见了书案上新添了个瓷瓶,瓶中插着几支新摘的花。
半开的窗子透进一丝微风,吹得烛火微微摇曳。
池州目光落在花枝上,心中蓦然生出了几分从未有的觉。
他入朝之后整日在衙门里奔波,对于衣食住行向来都十分讲究,更别说生活中这些可有可无的细节了。可今晚对着这几支新摘的花,他才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叫做家的地方总算和衙门有了些区别。
随后的几日,池州回府之后,便留心了一下周围的变化。
他发觉院子里的枯树被人掘走了,换上了一株新苗,一变的小花园里,被人重新做了规划,如今似乎还没整理好,但已经能看到些许未来的缤纷繁荣了。
池州询问了府里的家丁,家丁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纪轻澜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