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这才想起来,前几日纪轻澜动手前倒是随口问过他一句,想必是得了他的同意之后才动的手。只不池州当时并未多想,他也敢想纪轻澜一个姑娘家,竟然还会这些活计。
当日,池州便去了一趟后院,想要亲自感谢纪轻澜。
纪轻澜正拿着剪刀修剪后院里的花丛,到池州来忙放下了剪刀。
“昔日池某就听闻,太傅从前还带着陛下和王爷亲自打理宫塾的花园,没想到太傅这本事竟也交给了纪姑娘。”池州朝纪轻澜道,“倒是池某,虽身为男子,府里这些事情却从未亲自动过手,以至于家中花园几乎要荒芜了。”
纪轻澜轻笑道:“在池少卿府上贸然动土,还望池少卿不怪才是。”
“纪姑娘这是哪里,再说前几日姑娘早已问过池某,何来贸然一说。”池州道:“倒是池某要多谢姑娘费心才是。”
纪轻澜示意他坐到院中的石桌上,亲手去帮他倒了杯茶,然后坐在他旁边开口道:“家父常说,人在这世上各有当为之事。池少卿为朝廷和百姓奔波,那便是你在这世上当做的事情。我整日在这宅院里无所事事,打理一下这院子,说不便是我当做的事。”
“纪姑娘这么说,池某倒是有些无地自容了。”池州道。
“池少卿说总是这么客气,说起来比我昔日在父亲书房见的老学究都要拗口。”纪轻澜笑道:“若你因为我是女子,所以言语间多有顾忌,妨试着将我当做男子对待,想想你是如何同我兄长说的?”
池州闻言一怔,由有些尴尬。他面对纪轻澜的时候,确实有些大自在,一来对方是个女子,他们毕竟男女有别,有些顾忌是应该的。二来两人年纪相仿,男未婚女未嫁,池州恪守君子之礼,那礼数便比面对旁人时更多了几分。
但如今这么被纪轻澜点破,经过短暂地尴尬之后,他反倒轻松了少。
“纪姑娘倒是风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