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做个补衣服的绣娘,甚至是在教坊司谋生……这么一来,读过的书便没有意义吗?”
“是啊……”池州恍然道:“人的学识和地,本也止是为了做官,你这一说,我倒是想通了。就好比我这瓷盏上的兰花,这画匠手艺精湛,昔日我若是见了,然觉得他要去画院里才算屈才,可如今想来,他在瓷窑里画这瓷盏,也正是用武之地吗?”
纪轻澜闻言笑了笑,道:“所以人无论在哪里都有自在。”
“你说的对,池某今日受教了。”池州朝纪轻澜道。
纪轻澜将池州的袖口缝好,而后收好针线开口道:“你太好说话,我方才这番话若是与我兄长说,他然是我反驳我的。”
“哦?我倒是被你说服了。”池州笑问:“若是你兄长,他会如何说?”
纪轻澜闻言轻咳了一声,学着纪轻淮的样子道:“大渝非是人人可以读书,能被父亲教导那更是万里挑一的运气,若这样的人读了书不为朝廷效力,倒如换个有担当的人来,免得父亲的心血放在这样一个只会‘孤芳自赏’的人胸中蒙尘。”
“对啊!”池州伸手在矮几上一拍,开口道:“是这个道理,能让纪太傅教导的人,整个大渝朝也没几个,若是这些人都不为朝廷所用,的确是可惜了,你兄长这说得假!”
纪轻澜闻言由失笑,池州反应来之后自己也被自己逗笑了。
“我是不是有点立场太坚了?”池州问道。
“这怪你,我当时也被兄长说动过。”纪轻澜忙道。
池州着纪轻澜,心中不由十分慨。他原以为纪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纪轻澜一会消沉已,可如今来,最豁达的反倒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