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呼噜!”
窦婴讲得兴趣,双手捧起竹简,摇头晃脑的读起来,却给一阵如雷的酣声惊忧了兴致,放下竹简一瞧,不由得眉头一皱,脸色很是难看,抓起木板,重重砸在短案上,出“砰”的一声巨响。
奄奄欲睡的刘荣,心思恍忽的栗行一个激灵,立时昂挺胸,一副精神抖擞模样。
刘荣眼尖,只见周阳右手支着腮帮,鼻息微微,睡得正酣,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沾湿衣襟,酣声正是周阳所。
“周阳!”窦婴火大,大喝一声,仿若焦雷轰在九地之下,声威骇人。
刘荣和栗行身子一颤,脸色泛白,吓得不轻。
周阳惺松的睡眼睁开,揉揉眼,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太傅,是不是授课完毕?”
如此说话,不是在要窦婴的老命么?窦婴的鼻子歪到一旁去了,和嘴巴做了一家人:“周阳,你可知我教授了哪些课?”
“实是不知!”周阳实话实说。
“算你有几分自知之明!”窦婴的脸色略缓:“周阳,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现在春guang明媚,正是大好的读书时节,你得打起精神,用心学习。”
“春天是读书的时节么?”周阳翻着双眼,一副迷糊样儿。
“难道不是?”窦婴脸色一沉。
“当然不是!”周阳重重点头:“太傅可曾听说过‘春来不是读书天’这话,春天怎么可能是读书的好时节呢?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刘荣和栗行两人对读书没有丝毫兴趣,一闻是言,大起知己之感,栗行对周阳很是怨恨,此时的怨恨之情少了些许。刘荣更是一扯周阳衣裾,送了一根大拇指给周阳!
窦婴的鼻子嘴巴重在一起了,一双眼睛放着冷芒,死盯着周阳,右手紧紧握着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