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的温情,像一瓣一瓣慢慢迎着春风绽放的花儿,细软又含着清香的甜美。
姜昀宽慰道:“猫抓耗子的话,我也是猫,表嫂嫂不必太过忧心了。”
李鸢抹了抹泪,旋即转笑“你这丫头,中秋宫宴,贵妃娘娘赏了些东西让我带来给你,还让红芍姑姑叫司衣宫选几匹进贡的丝绸缎子做了几套衣裳,贵妃娘娘说初见你时,你还是个三岁小孩,这些年不见也不知道你长个长到哪了。三皇子年长你一岁,贵妃就命人按着三皇子身高做了几套,想着你要是今年不合穿,明年也能穿得上。”李鸢反握着姜昀手心,在腰间拿出一块白脂般的玉佩,玉佩雪白通透,是图样简雅,放在手心上,玉的冰凉从掌心传入心脉般。
姜昀看李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心里有些缥缈。
“这是你姨母给你的,此玉本就有两块,你母亲与你姨母是双生儿,感情打小就深厚,这玉的缘由你姨母也不愿告诉我,就让我以姨母身份代为转交给你。”
姜昀小心翼翼的收在掌心,母亲舒氏常与她说的是宫中这位位居贵妃的姨母身份尊贵,不是随便可以见得的。
如今如此尊贵的姨母还有时间思及她这位只见过一次面的外甥女。“姨母在宫里闲暇吗?”姜昀脱口而出后,眼里瞬间眨着一下,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将这可笑的问题问了出来。
李鸢哧笑“如今三皇子养在贵妃娘娘膝下,贵妃娘娘每日在余欢殿里一心一意伺候陛下抚养三皇子,闲暇不闲暇你表嫂嫂我就真不知了。”
姜昀额头渗出细汗,明明秋后清凉,不知怎么就觉得屋里头闷热得慌。
“表哥余表嫂嫂何时回皇城。”
“这一趟回来本就是祭拜先祖,见过舒家族中叔伯父老。等事都办妥了,明日也就启程回去了。”李鸢难忍的落寞之意就如外头扬扬落下的枯叶,几分苦涩心头中来,就连茶里的甘甜都尝不出味来。
本就是难得的重逢,两人心事重重,早就不如起初离别时那般眷恋不舍。
姜昀心思细巧,李氏不言语的苦她也看出几分,却不明白李氏因何而苦。岐州舒家自己也去过,男子将门风范,女子本分贤良也非如别家后院那般纠缠构陷,李氏理应心生欢喜才是。
“若是表嫂嫂不愿回去那么快,也可在岐州多住些日子。岐州温热,这时节天气凉爽舒服。”姜昀本想说岐州舒家人口多,孩子多,好生热闹,总不像皇城这般冷清。可思前想后这话听着实在伤人,即便是待自己如亲人一般的表嫂嫂,